容落落反應過來,慍道:“你憑甚麼對我指手劃腳?”
“……老是如許?”肖甲梓迷惑地問道。
何桃驚醒,麵對他滿眼的疑問,倉猝打哈哈:“就是如許,連著喝了幾杯,多倒是未幾,隻是喝急了些。成果——她贏了。”老是如許,老是她贏。
肖甲梓狠狠瞪她一眼:“想偷懶是嗎?不給我斬草除根斷根後患,你一輩子彆想走。”
容落落身材向前一傾,微眯了眼:“想跟我搶?恩?”
人家小兩口的小彆扭關她甚麼事?她隻是保鑣,保鑣,要擺正心態。
肖甲梓試著她臉上的熱度,輕聲說:“你喝多了。”
這一次呢?要不要搶,要不要還讓她贏?
對方:“肖總,您這筆停業很毒手。”
何桃一戳即跳:“甚麼?做人不要那麼無私!”
話裡有話。容落落眼睫間閃過傷害的光。手在桌下緊緊握住。
“……”
容落落美唇輕啟:“我先拿到這塊的。”然後,唇繃出一道微帶倔強的線。
何桃:“那是因為,我還冇有想好要不要跟你搶。”
何桃婉拒:“這裡人又多又亂,我還得庇護店主,喝了酒輕易失控,還是算了。”
何桃那一向落落寡歡、軟塌塌的神經,彷彿被這句話戳到把柄,忽地繃了起來,來了倔勁兒:“明顯是我先拿到的。”
“當然。”
肖甲梓:“想毀約?違約金算過冇有?”
肖甲梓眼角一捎,看到一個眼熟的LOGO,彷彿是俄然來了興趣,欣喜隧道:“看,這家酒吧專售肖氏葡萄酒呢,我們既然都出去了,就支撐一下他們的買賣吧。”
“你的那塊大!”何桃眉毛一豎。手指忍不住動了動,下認識地想搶她那一塊大的。
他打量了一下何桃的臉,隻見她腮上微紅,眼睛帶著薄醉的潮潤。
微涼的手掌覆蓋在了她發燙的額上。
“點穴術是會受影響啦。不過……”
中間的容落落髮笑,彷彿在自言自語,又剛好讓二人聽到:“承平亂世的,有甚麼不平安?你就不要製造嚴峻氛圍了,還不是為了找些來由留下來……”笑語間寒氣如有若無,讓人感受如芒在背。
酒吧裡響起一片喝采聲,何桃不明以是,轉頭看了一眼,肖甲梓立即收斂起凶暴姿勢,一付文弱的茫然狀站在她身後,就差趴在她肩上嗲一聲“倫家好怕,庇護倫家”了。
看到容落落微眯了眼睛,笑得很有內容,何桃倉猝解釋:“是習武之人的缺點啦。會影響工夫的闡揚,指上有力,手上工夫不好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