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種一顆。”葉白榆減輕力道摁了一下他的頭,“不過得過幾日,這斷樹的戲還冇唱完呢。”
“大女人該起了!”
“霍小淵,轉頭把這些桂枝撿了曬乾當柴燒,那些大木箱子不要動,食盒裡的吃食我們爭奪這兩日就給它乾完,我瞧著有道白煮羊肉,你加熱時多撒點胡椒青蒜,好吃得很。”
“你?你一個婦道人家去請甚麼罪?”葉鎮澤怪她添亂,“難道叫彆人笑話我不擔事。”
但他不敢把內心的彎彎繞繞叫她曉得,特彆不敢叫她曉得他用心受傷,“我,我不捨得。”
霍淵一愣,“你明日不進宮?”
“大管事,大女人病情甚重,得快些降溫保命才行。”
葉鎮澤思考一番,以為可行。陛下想招安南侯府的嫡女入宮,不好明說,借用體貼白榆來表示點撥是有能夠的,倒不如乾脆讓紫芫進宮,冇準兒正合了陛下的心。
韓氏哭訴了半天,廢了半輩子的眼淚才把侯爺的火氣澆滅,葉忠這一句又把火星子搓燃了。葉鎮澤指著韓氏怒道:“你乾得功德!叫我如何同陛下交代?”
她跪地請道:“侯爺,我自知給侯爺添了費事,既然榆兒不能進宮,我便親身進宮與陛下請罪。”
再說了,一個不受寵的閨閣小娘子被陛下特彆以待,出儘風頭,恐怕不等她進宮就要被雍城那些貴女活吃了。
葉忠眉頭一皺,“怎不早說,我這就請郎中過來。”
霍淵神情遊移,“阿,阿姐,我不要緊,我本身……”
藥盒裡有兩瓶藥,一瓶外傷藥,一瓶祛疤藥,觀其狀聞其味,都是當年顧絃音所配的藥方。
“也罷,你便帶紫芫去。”
他靜坐等著頭上的熱度散去才緩緩輸出一口氣,低頭看看被他抓皺的床蓐,已是汗濕一片。
“害臊呢?”葉白榆樂了,“你半死不活的時候衣裳都是我換的,現在才害臊是不是晚了點?”
霍淵嚴峻:“阿姐你病了?”
本日蕭宸送來顧絃音研製的藥,送來顧絃音愛吃的菜,那箱子裡的服飾多數也是顧絃音喜好的。如此直白摸索,就是想肯定她是像顧絃音,還是真的顧絃音。
霍淵慢騰騰下床,一瘸一拐開了門,麵無神采道:“大女人受傷發熱,起不來床。”
霍淵一把揪住床蓐,嚴峻得皮肉都繃緊了。他渾身不安閒,眼睛無處擺,隻好強行盯住床腳,隻敢在她低頭專注時瞄她一眼。
她常摸他的頭,像擼貓崽子。最開端他順從,厥後逐步風俗,依靠,再厥後就是上癮。他巴望她碰觸他,卻又忐忑,怕她看出他的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