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個宮的?夜裡出去是要做甚?”於圭打量她問。
成妃與韓家有親,韓家就算成妃孃家人,相互過問兩句非常普通。但本日宮中敏感,內侍不敢多言,隻道:“咱家未曾見著張成妃,隻是受命來送吃食。”
韓鬆鶴眉心一動,成妃這個時候有所行動必有提示予他。
就在宮人籌算打道回府他日再說時,有金羽衛攔下了她,她渾身一顫抖,頓時悔怨承諾出來買藥。
說罷,宮人忐忑地低頭走在前,一名金羽衛隨後跟上,那感受就像要送她去斷頭台似的。
養寓所也同獄房一樣,對抬出去的人停止了辨彆。平常宮人內侍得了病被分到一處,因出錯被打出傷病的分到一處。
金羽衛保衛宮城皇城,服從於陛下,本質上與馮堅同一態度,更曉得馮堅的分量,便一拱手,退走分開。
本日她如平常一樣順利出了門,可不知產生了甚麼大事,內裡竟有金羽衛巡查,從宮城到皇城都防備森嚴。
但是禍不但行,走了半晌,劈麵又趕上了一名內侍。
昔日這宮人也常尋藉口出去吃酒耍樂,返來給看門的帶些東西賄賂一二,下回再出去便輕易了。
是以她反問玄羽衛隋統領,若她交代了,可否饒兄長之罪?
葉白榆被連夜抬去了養寓所。
本日諸公夙夜在公不為公事,隻因陛下重傷未醒,又有諸多懸案不決,全部雍城都滿盈著山雨欲來的壓抑氣味,無人敢歸家。
“是我莽撞了。”葉白榆扶牆往回走。
韓鬆鶴便不再多問,“有勞。”
約莫半個多時候前,玄羽衛進工部司抓了幾個辦事的小嘍囉。韓鬆鶴拿捏不準這是陛下的意義還是禁內哪位主子在背後出運營策,亦猜不準玄羽衛能查到甚麼境地。
宮人還是那樣回:“我是養寓所的,出門買些急需的貼身物件。”
葉白榆反握住她的手,說:“我費了那麼大工夫讓你擺脫桎梏,可不是讓你等死的,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
一招棋差,滿盤皆輸啊,到底要不要賭?
他起家親迎以示戴德,又隨口問:“不知張成妃可安好?”
宮人思疑她是被打碎了腦筋,“你不是在開打趣吧?成妃主子親身審的你,我出去給你買衣買藥,我另有命活著要你的簪子?”
葉白榆又朝外走了幾步,舉高些許聲音喊:“這屋裡有一袋錢,不知是誰丟的?”
鄭瑾好半晌才動了脫手指,勉強撐起眼皮看她,“葉,葉女史?你……你怎會來此?”
“成,你拿紙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