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父!不好了!”

成妃聞言大驚,“你如何會曉得這些?”

這位不知是不是被蕭宸嚇破過膽,執針的手直顫抖,需得另一隻手托著才氣穩住。

對身為階下囚的昔日嬪妃來講,給一麵鏡子不知是虐待還是諷刺。

成妃神情一肅,朝四周的人擺了擺手,“爾等先退下,本宮倒要聽聽她有何抵賴之詞。”

人活一口氣,心頭這口氣不能亂,若被打散了,人就散了。

動心,敵我兩邊,動甚麼都能夠,唯獨動心是大忌。

葉白榆不占人便宜,你死我活的戰局裡,蕭宸犯了忌必將處於下風,那麼接下來,她便叫他復甦。

“本日京兆郡公廨坍塌不是不測,要不了多久,玄羽衛就能審到工部司。”葉白榆趴著難受,加快了語速,“這事可大可小,或許隻是工部司的某位官員中飽私囊,或許是全部工部都牽涉此中,又或許還能扯出更多泥,韓尚書應當會很喜好這個機遇,可否抓得住就看他了。”

他對她也會有不安嗎?

成妃不解:“你進了養寓所,還想活著出宮?”

後宮女人如棋子,隨時可被捨棄,但如果有家屬支撐,就有底氣棄彆人。這一點,成妃向來都是清楚的。

“甚麼事大喊小叫的!”馮堅嗬叱道,“驚擾了陛下,細心你的皮!”

“你有何話要說?若抬陛下來壓我就不必了。”成妃重新端方了姿勢。

天下監獄都一個樣,並冇有因為在宮中就鑲了金邊,都是一樣的陰暗潮濕,充滿著血腥味與人臭味。

馮堅聞言眼皮子一抖,朝葉白榆道:“女史,你且進內寢避一避,內裡無人敢闖。”

後宮婦人不乾政,她們怕是都分不清工部有幾個司。葉白榆曉得就罷了,為何連韓尚書的心機都猜獲得?

二十下將滿,挨板子的一聲冇吭,成妃卻有些站不住了。這板子隻聽著看著都讓人受不了,這小女子竟然不吭聲,不會打死了吧?

葉白榆哂笑,“你要敢打死我,方纔就不會喊停,你我之間也不是甚麼合作乾係,各取所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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