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大女人的嘴角幾不成見地顫了一下,像驚奇,又像諷刺,太快了,霍淵冇能捕獲清楚。
他非常驚奇,大女人對甚麼都不入心。常日裡他給她講內裡學來的段子,任書中悲歡聚散,她向來聽個熱烈,乃至常常聽得睡著。
“他會為了你退兵嗎,阿音?”
“不知死活的,提那顧絃音何為!”
“她身後,南北兩軍大戰三日,北朝國君蕭宸與南相謝容與為掠取她的屍身,戰了三百回合,打得兩敗俱傷。”
“顧絃音死時才二十四歲。”
之以是遭嫌,是她命爛克人克己。她出世那日剋死了遠在疆場上的老侯爺,一歲上剋死了生母,三歲又幾乎害死纔出世的小世子,絕了侯爺的後。
算起來,她與謝容與已有五年未見。五年前她來北黎國為細作,三年前身份透露,被蕭宸軟禁深宮淪為玩物,而謝容與對她不聞不問。這代表,她已經冇了代價,非論是身份,還是豪情。
細作一行,誰都是揣著有去無回的心,她冇想過回家的那一天,但是謝容與含淚的承諾撐起了她回家的信心。她想,就算到了保全大局的時候,他也會儘量保全她,即便不能保全,眼中也會有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