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榆排闥進入,對著廊下躺著的人說:“是我。”
葉白榆冇有同他酬酢的籌算,“把解藥交出來,我不殺你。”
說著他出去請葉女人進屋,可再一瞧,那裡另有人?
小將停下腳步望向她,嚴峻地直咽口水,“好,好了嗎?”
葉白榆沉默走到廊下,“我來看看你的傷,師兄。”
左荀的確想把他的嘴堵上,“你如何這麼多廢話,你又曉得個屁,我隻是夜裡不謹慎壓著罷了,下雨陰天的略微疼些,你說得彷彿我後半輩子都廢了似的。”
“廢話!”左荀叫他氣得頭暈,“我乾脆奉告你,葉女人的醫術當世頂尖,她若治不好就冇人能治了,人家砍那一刀本來就留著餘地呢。”
“女人但是希冀北黎陛下給你報仇嗎?”曲鳴也悄悄一笑,“女人恐怕不知,他這會兒恐怕也就是剩半口氣了。”
葉白榆笑,“有這小將在,師兄必定不無聊。”
他一邊哭著往屋裡去,見左荀躺在床上不吭聲,哭得更凶了,“先生,將軍……”
左荀擺手說冇事,“嗐,這輩子甚麼疼冇受過,來吧!”
南陵左荀在疆場上被北黎將領廢去雙腿,不能再戰,北黎一舉占據南陵兗州全境。
曲鳴兵戈經曆比左荀不敷,但他智策畫勝一籌,最善於搞歪門正道,常常使陰招。葉白榆為製止他偷襲,提早作了擺設,並把劉大龍奧妙叫了來坐鎮。
葉白榆說:“才兩個月,傷口會疼是有的,不怕疼,隻怕冇知覺。”
“師兄思疑我的醫術麼?”
趁她愣神這半晌,曲鳴擺脫了她的鉗製,隨即抬手一揚袖。
曲鳴見了她冇有多少不測,彷彿推測了她會找來,“不愧是先生的愛徒,他常說你是他統統的弟子裡最有天賦的,更勝謝容與,我一向不信天下還能有人比謝相強,本日算是見地到了。”
“你這小子,如何還說不聽了?”左荀怒斥那小將,“疆場上斷腿斷胳膊丟了命都是普通,技不如人就本身回家練,抱怨人家打你就是你不對了,那些被你殺了的人莫非還都找你索命不成?”
這一等竟就是十年。
但是,劈麵的葉白榆冇有在乎猜中倒下,反而一刀砍向了他的左肩。這一刀貫穿前身,深可見骨。他“嗷”一聲慘叫,眼中儘是不成置信,“你如何……”
“倒也不能這麼說。”左荀抓了抓頭,“好好的誰也不想瘸了不是,但我也冇那麼放在心上,比起讓我在疆場上遭罪,我倒是甘願躺在這裡,後半輩子我也不籌算摻雜他們了,隻等哪日南北同一了,我在這小漁村裡過幾天安穩日子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