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仰仗盧兄了。”霍淵朝他躬身施禮,“彆的,阿榆在岐州也請盧兄照顧一二。”

“你也說置之死地,當然要先身後生。”霍淵擔憂的不是沈霽對他下狠手,“我卻擔憂沈霽玩文的,若他大要以禮待之,倒是不好辦。”

沈霽明麵上讓步,但卻冇斷念。他先是給新上任的大將軍賜了府邸,不讓他守雍城也不讓他去下州兵戈,當尊佛供在了大將軍府。

又指責他派不懂兵法的文臣去虎帳裡奪權,藉此打壓豪門,讓士族得利。在朝中指責不算,還冇事就去大街上,去酒坊,把士族那些慣用的利己伎倆說給百姓們聽,為義兵抱不平,把這輩子不敢發的牢騷發了個夠。

霍淵點頭,“若不然,我那裡有工夫在這裡陪沈霽玩。”

沈霽跟小陛下一道,領百官來城外驅逐。彆的另有自發前來相迎的百姓,比當初陛下入城陣仗還要大。

“但是父親的仇冇能報了!”盧三郎糾結於父親的仇。

“你可想好了?”

“老將軍何時來的?”

霍淵姿勢比沈霽還足,當即跪下朝陛下昂首稱臣,“忘塵不敢受王的封號,請陛下收回成命!”

謝容與撤兵,雍城危急消弭,陛下聘請義王進宮麵聖。

城門前一番做張做致,霍淵到底冇受甚麼義王的封號。

由此看出,陸老將軍固然不滿士族當權,但骨子裡是朝他們讓步了,因為他曉得抗爭不過。

在陸炎回雍城的那日,沈霽派了個新的將軍去青州,名為幫助,實則是司馬昭之心。

盧家大郎二郎聯手,終究冇能攔下謝容與。

“這就算是贏了。”盧三郎道,“謝容與技藝高強,不是普通人能攔住的,滅了他六七成的兵,為我們的兄弟報了仇,夠了,短期內南陵很難再戰。”

“至於身在岐州的葉家女人,陛下以為她是要擔當安南侯府的人,便不再分外加封。彆的,我收到動靜,西戎王在武都鎮戰死,其弟與蕭宸同流合汙,在蕭宸的幫忙下殺了幾位侄子擔當了王位。新王上位後對岐州持續策動打擊,世女一介女流,恐怕難以應對,故而陛下籌算另派人去幫手。”

“來日方長。”盧三郎拍拍二哥的肩膀,“父親的那句話,實在就是叫我們不要糾結於複仇,他但願我們好好活著,多行不義者自有天收。”

“有一會兒了。”陸炎用賞識的語氣說,“難為你還如此沉得住氣,工夫較之之前又大有長進了,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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