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間一痛,似要疼出一口血來。本來愛不在了,便成了仇。從今今後,我薄婉兮就是王府尼姑庵子裡的一個姑子了。記得曾多少時,我戲言,我要削了發為尼去。他那般痛心疾呼,你如果下次再說削了發要為尼的話,本王必然會將天下統統的古刹庵子十足燒潔淨!而現在,他卻親口說出了“婉園此後隻當是尼姑庵子的存在。”
我內心一驚,猛得站起家子。起得太急了,腦間一沉,身子便向一側歪疇昔。
這一日,午膳過後。我正歪在一張小榻上安息,含混間,隻聽耳邊傳來幾句喃喃的呼喊聲,“婉兒,婉兒!”
我目光淒冷地凝住他,眼角溢位幾滴清淚,道:“妾身曉得了。妾身這就回婉園去。”說著,轉過身子,走出了雨軒閣。
回至婉園,丫頭們已清算安妥了。天井裡,除了搬不動的花草樹木,其他的儘數移去。那棵蕭煦給我的欣喜的紫荊花樹,念奴說被搬去了寧馨堂。
我懶懶道:“mm何必罵那些主子,擺佈不過是主子的意義罷了。如許也好,東西少了,屋子倒更敞亮了。隻是,蘭蘭此後就跟著mm在月園住罷。”
我迷濛間,緩緩展開眼皮,呼道:“王爺,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