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兒刹時崩潰，直直跪了下去，痛哭道：“奴婢有罪，奴婢死不敷惜，但奴婢的家人是無辜的，嫂嫂有孕數月，不日就要生下侄兒，奴婢隻求能放過他們。”說著，已是泣不成聲。
我緩緩上前。目光森冷地逼視著她道：“那你熟諳明月殿早產血崩而死的傅常在麼？傳聞，你便是她小廚房裡的丫頭，她當日隻喝了一碗安胎藥便動了胎氣。她死得極冤，想必你也是清楚的罷。”
菊兒抬首淒然看著我道：“奴婢自知罪孽深重，奴婢情願說出事情本相。”
菊兒驀地回身欲逃，蕭煦伸手拽住她，喝道：“你往哪兒逃？你覺得你出了浣衣局還能活命麼？”
我心間一痛，悲忿道：“你與他到底想乾甚麼？他是你的親兄長，你真的要弑兄奪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