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他再藉著這個由頭戲耍她,恰當機立斷,膠葛起來,虧損的還是她。
“……冇甚麼,碰到‘強買強賣’的了。”
寧筠退下後,將玉佩揣好,再次踏上了回燁嬅堂的路。令人欣喜的是,這一次,她終究順利的回到了本身的院子。不發一語,徑直走到床前,往上一撲:“累死我了。”
前一刻還在究查細犬的傷勢,後一刻就要贈她個玉佩,寧筠是不敢接的。
寧筠欣喜,本來覺得會被進一步刁難,冇想到如此輕鬆的就過關了:“是,二位殿下萬安。”說完,躬身退出,身輕如燕的往本身燁嬅堂走去。
寧筠儘量保持淺笑,冷靜的退了下去。
慢悠悠的走到了燁嬅堂門前,未等她進門,就聽身後有丫環孔殷火燎的走來:“不好了,不好了,墨女人,九殿下叫您歸去呢,說是有東西不見了,問是不是你拿的。”
他的貼身物件,意義不普通,她不能隨隨便便接下:“……當時隻要我和細犬在場,冇有旁人作證,殿下思疑我是合情公道的,我並冇有感覺遭到了冤枉,殿下不必多慮。”
他輕描淡寫的問:“方纔賠你那玉佩,你可拿了?本王這兒找不見了,是不是你帶走了?”
鈺揚笑看她,見她低眉紮眼,姿勢怡人,才一口將酒飲了,笑道:“你此次如何不說一堆無趣的廢話了?”
出了琴坊,仍舊遵循老路往燁嬅堂走去,這條路她第四次走了,不知是不是還要走第五次。
“是麼?”他目不斜視,專注於棋盤上的棋子:“那究竟那裡去了?”
她心驚膽戰的上前,心道可千萬彆說再弄出甚麼事兒來。可恰好就在雙手接過玉佩的同時,瑞王手一閃,玉佩便結健結實的摔在了地磚上。
她算是明白了,如果她不遵循他的設法做事,他明天就得來回溜她玩。
她曉得,如果她明天不把他這塊玉佩拿走,她就得無數次來往於琴坊和燁嬅堂之間。
“叫你拿著就拿著。”
鈺揚自是不會說出煞風景的話,明天已經心對勁足了:“冇事了,你下去吧。”
她笑著上前,拎起中間丫環手上托著的鎏金舞馬銜杯紋銀壺,緩緩給他斟滿一杯酒,雙手托著遞到他跟前:“方纔失手突破了玉佩,的確是我的錯,殿下飲了我這杯賠罪酒,饒了我罷。”
她連碰都冇碰過,寧筠心平氣和的道:“未曾拿過,應當還在殿動手上。”不經意的往棋盤上一瞥,就見剛纔那塊白玉好端端的擺在棋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