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路上一說話,走的就慢了些,到鬆畫堂的時候,屋裡已經坐了很多人,昨日薑筠冇過來存候,從太後宣佈她同睿王殿下的婚過後,這倒是第一回呈現在世人麵前。
薑筠搖了點頭:“冇甚麼。”
何氏愛財,便是守著不花隻看著也會感覺高興,愛財的人自有生財之道,薑筠孃的那些嫁奩鋪子到了何氏手裡打理,這些年也漲了很多,何氏冇想過要貪這筆銀錢,那嫁奩票據當年不但她這裡有一份,老夫人那邊有一份,薑筠那邊有一份,便是成國公府三夫人手裡也還留著一份票據,她想貪也貪不了。
薑筠揉了揉額角,她如何又睡著了,明顯不困的啊。
李掌設對著平翠道:“你同我出去瞧瞧夫人的那些嫁奩,盤點入庫,你也打個眼熟。”
薑筠孃的嫁奩雖很多,可她娘畢竟隻是成國公府三房的嫡女,成國公三夫人雖寵女兒,能購置的嫁奩也有限,不過就是份嫁奩罷了,怎的就這麼冇出息。
薑筠現在身邊貼身服侍的兩個是平翠和秋蓉,比起秋蓉,平翠辦事更穩妥些,李掌設常日裡會教她措置些瑣事。
隻是光想想這筆銀子現在在她手裡管著,而即將不歸她管,想想她就非常的惶恐,疇前的中饋之事她不怕老夫人不幫她,可這回是要薑筠的嫁奩,老夫人必定不會幫她的。
薑筠坐起來問道:“哥哥呢?”
溫氏看著何氏臉上的神采,諷刺一笑,端起蓋碗淺啜了口茶,拿著碗蓋悄悄摩擦碗口道:“兒媳雖不是阿筠生母,卻也是她嫡母,母親疇前又說過,叫兒媳好好教誨阿筠,阿筠自幼在宮中長大,端方禮節自是不必兒媳多加指導,可這管家一事,便是有宮中女官親身教誨,那也得有莊子鋪子的給她學著管,才氣管好,更何況這先頭姐姐雖去了,可卻留了阿筠這個女兒,現在阿筠大了,這嫁奩也該還給她了。”
李掌設已經好久不跟著薑筠出門了,便是巧荷也極少跟著她出去,隻偶爾出門插手極其首要的宴會時怕她在外頭虧損纔跟著。
萬氏不管事,溫氏也不管事,如果有人貪了,那就隻要何氏了。
程文佑伸手接疇昔,薑筠又端起蓋碗本身輕抿了一口,放下蓋碗,笑著道:“這些年,多虧了哥哥照拂。”
底下的人隻要忠心,薑筠就待她們好。
溫氏這話說的很直白,叫公中把先頭薑筠孃的嫁奩還給薑筠。
巧荷笑道:“哪有蜜斯這麼比的,把銀錢和孩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