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時候,大抵就是頂著青青紫紫的模樣,讓謝老夫人和謝淵覺得謝嬛姐弟欺負了她,罰著他們連跪了三天祠堂,就連謝青珩也冇放過。
“放開。”蘇阮倒是沙啞道。
“我渴了,你能不能替我倒杯水?”蘇阮看著謝淵。
蘇阮手上這疤痕怕是留定了。
謝淵看著她可貴溫馨的模樣,被那鞭痕刺得眼疼。
他正想著要不要找個丫環出去服侍蘇阮喝水,誰曉得床上的蘇阮倒是俄然側了身子,然後就著他的手,低頭喝起了水來。
謝淵向來冇見過蘇阮對他服過軟,更冇見過她對他喊過疼。
不過是掌內心留個疤痕,竟然便沉了臉。
她臉上又紅又腫,肚子上被踹的幾近直不起家來,可她卻還是穩穩拿著那剪子,隻差那麼一點,就刺進了阿誰男人的喉嚨。
謝淵失了昔日奪目,聞言趕緊走到一旁倒了杯白水過來,原是想要遞給蘇阮,可俄然想起她手不能拿東西,便有些遊移,他曉得蘇阮很不喜好他,更不喜好他靠近。
他剛纔也聽到了謝淵喊這小女人的名字,那清楚不是姓謝,可他之前又以“小女”代稱,那恐怕十之八九就是那位新夫人帶來的女兒。
陳大夫見謝淵神采丟臉,不由有些驚奇。
陳大夫留了藥方以後,謝淵便讓人將他送了出去。
麵前這個陳大夫已經是京中最好的大夫之一,醫術就算是跟太病院的太醫比擬,也差不了多少。
謝淵深吸口氣,點頭:“好。”
謝淵緊抿著嘴唇,沉聲道:“就這麼上藥,我替你扶著……”
厥後他替蘇阮看傷的時候,問她疼嗎,她說不疼,隻是揹著陳氏,撩開褲腿的時候,拿著傷藥像是跟與人鬥爭的一樣,一把就摁在了傷口上,疼的呲牙咧嘴,卻冇收回半點聲音來。
他還記得他剛到荊南,見到蘇阮和陳氏的時候,小小的女孩兒正抓著剪子,惡狠狠的撲在一個想占她母親便宜的人身上。
陳大夫上前替蘇阮清理傷口,等拿著藥瓶靠近時,卻見謝淵冇有鬆開手的籌算,反而一向掐著蘇阮的手腕。
她這幅皮郛擔當了陳氏的麵貌,更是生來就皮膚柔滑遠超凡人。
陳醫內行腳利落的替蘇阮措置了受傷的傷口,又上了藥包紮好後,這才起家說道:
蘇阮:“疼。”
蘇阮的頭髮有些亂,後背上的傷口固然已經清理了,可當她低著頭時,後頸處模糊還能見到幾道傷痕。
“侯爺須得奉告下人,每日記得定時替她換藥,辛辣、味重的東西彆吃,我等下寫副方劑留下來,如果手疼的短長了,就照著方劑熬了藥讓她服下,牢記傷口癒合之前不能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