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看看大哥,他方纔竟然打我…您看看我的臉,我好疼啊祖母,大哥他過分度了,您可要替我做主……”
謝青陽是府中最小的孩子,打小就生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膽量,更是向來就受不得半點委曲。
“恩,剛纔在孃舅府中遲誤了些時候,讓祖母久等了。”
謝青珩拉著他直接走到了柳媽媽身前,開口道:“柳媽媽,祖母呢?”
“父親就是被阿誰孀婦迷昏了頭,連帶著這個孀婦的女兒也寵上了天,她鬨出再大的亂子,父親都能夠視而不見。”
他神采微白,強撐著道:“我冇有,祖母為甚麼思疑我,是不是蘇阮奉告你的,她向來就看不慣我們謝家人,誰曉得她是不是用心毀了她爹的牌位來嫁禍我。”
“你給我閉嘴!”
“跪下!”
“祖母?”
謝青陽瞧見謝老夫人身後的蘇阮,倒是直接瞪了她一眼,然後就撲在謝老夫人膝上撒嬌。
他如果然的冇冇做過,此時被人冤枉,怕是早就已經梗著脖子大吼大呼了,哪會兒像現在如許跟她賣著不幸裝委曲?
謝青珩滿臉暖色:
“自從她們母女來了府上以後,我們二房哪有一日安寧,她娘就是個孀婦,憑甚麼來當宣平侯夫人?”
蘇阮坐在床上,神采安靜的看著謝青陽:“六公子,你是如何曉得我會在婚宴上拆台,還叮嚀人趁亂砸了我爹的牌位的?”
“那牌位是我讓人砸的又如何樣,歸正蘇阮她爹都已經死了,她娘也改了嫁,她還假惺惺的抱著她爹的牌位乾甚麼?”
謝老夫人神采竄改:“這些話都是誰奉告你的?”
她眼中滿滿都是絕望之色。
“老夫人在內裡。”
他身上穿戴的藍色皮襖被蹭的花裡胡哨,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幾近被謝青珩一起拽著胳膊拖進了碧荷苑。
“大哥頓時就要入仕,姐姐也到了嫁人的年紀,父親把她們接返來的時候想冇想過我們,讓一個孀婦來當宣平侯府的主母,他讓我們今後如何見人?”
謝青陽捂著臉,低喊出聲:“我說了我冇做,祖母你為甚麼不信我……”
房中的安排跟他們房中都有分歧,乃至遠不及謝嬛的房間,固然不至於說粗陋,但是青色的紗縵,青色的門簾,再加上全素的碧紗櫥和屏風,竟是讓人感覺不像是女兒家的內室。
“我說讓你跪下,聽不見?”
“返來了。”
謝老夫人看著謝青陽的模樣,哪另有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