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這算得上是卞賽第一次闖蕩江湖，不免就玩心大起。阮雲長是個不錯的火伴，一起上駕車備食都安妥得很，若說有甚麼不好之處，就是容色過分出眾，每到一座城，街上老是有很多女子來送生果。而他常常都含笑收下，還要一番伸謝，卞賽自是不耐煩這些華侈時候的事。
阮雲長搖點頭，“便是玩耍，為何急著趕路？”
卞賽揪了一顆葡萄擲向他，被他閃身躲開。
卞賽抿了抿唇，笑道：“中都但是百年帝京，我在齊國呆膩了，師父又要去那西邊蠻荒之地，我便溜出來玩玩。”
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不快，感覺他不該忘的，如果師父冇來找她，她就會就此跟從他浪跡天涯。卞賽不知本身如何會有這類設法，或許給他另下毒藥的時候，她就已經存了彆的心機。
卞賽曾暗裡抱怨過，母親那麼斑斕，為甚麼她卻不如一個男孩子都雅。
“你真冇去過滄州嗎？七年前滄州大雪，我記得我見過你。”卞賽垂下頭，有一下冇一下撥弄著葡萄。
卞賽扶著阮雲長的手站直，點頭，說：“你此次不能再忘了，我必然跟緊你。”屋頂上有腳步聲，卞賽推開窗戶，便見到阮雲長坐在屋頂上，正側身看著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