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大鐵塊砸得真夠勁兒。”馬大鎮靜得像是孤身下河摸到了一條大魚,罵了一句,“如何早不消上?讓我們背了半天土。”
本來北城門也有籌辦。
匈奴馬隊向城上射了幾輪箭,派出百餘名步兵,以長盾保護,抬著攻城木槌來砸門,本來隻是摸索,冇想到十幾下以後,真將大門砸得傾斜。
南門相對溫馨,在此保衛的兵士卻一點不敢粗心,牆上牆下嚴陣以待,東海王在這裡獲得了應有的禮遇,帶領幾名勳貴後輩登城的時候,兵士給他們讓路。
勳貴後輩再冇有呈現,反倒是那隊匈奴馬隊回到斜坡上,順著官道向碎鐵城駛來。
“不該信賴彆人。”東海王低聲自語,悔怨冇有趁早逃離。
匈奴馬隊冇有攔在路上,而是與逃竄者並駕齊驅,中間相隔三五十步,然後安閒不迫地側身引弓射箭,勳貴後輩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冒死催馬跑得更快,但是如何也快不過箭矢。
碎鐵城不大,近三萬守軍數量也不算少,隻要三成兵士在城牆上戍守,大多數人都在牆下繁忙,門路必須通暢無阻,一群跑來跑去的勳貴後輩隻會增加費事。 ?
流亡者與追殺者駛下一道斜坡,不在城樓的察看範圍內。
東海王單獨登牆,一起上不斷地給上高低下的將士讓路,在這類時候,就算是天子親臨,也彆希冀獲得尊敬。
一隊而不是幾名“信使”衝出碎鐵城,傳聞有機遇逃離,一百多名勳貴後輩一個也冇留下,不叫侍從,也不帶乾糧,就這麼騎馬絕塵而去,有人乃至連隨身刀劍、頭盔都給扔了,隻為減輕一點重量。??
東海王冇找到柴悅,就算看到,信心也增加不了多少,此前時急時緩的鼓聲變得不斷於耳。
在最高處,他終究明白了此行的目標。
“我要當天子,我不會死在這裡。”東海王幾次唸叨這句話,像是在與看不見的神靈構和。
部曲兵士的練習的確差了一點,還冇出城,隊形就已經亂了。
火線的一座小小高地上,多量匈奴刀盾兵士正在修建臨時防地,他們剛到不久,馬匹停在四周,隻來得及豎起長盾。
“開城門?柴將軍……”
東海王手裡冇有兵器,隻能跟著世人駛上高地,又順坡下行。
南邊的山口裡,一隻楚軍正魚貫而出,官道邊上的這座小小高地,一下子成為必爭之地,占有此處,就能便利地掌控整條官道。(未完待續。)
部曲兵士從盾陣兩邊衝過,高高舉起長槍,從上方刺下去,不管中與不中,都要立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