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君驚奇萬分,但還是執兒媳之禮,恭恭敬敬地將王美人請入房中。
“是太後讓你來的吧?”崔宏已經猜出了本相,“她在操縱你摸索我,說吧,太後但願通過你對我說甚麼?”
一邊是崔家,一邊是倦侯,崔小君被逼到了死路上,號令侍女找來一柄劍,明天她還要去見父親,如果冇有成果,她甘願死在倦侯之前。
在荒園中遭到驚嚇的崔騰還冇回過神來,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見到mm以後大發雷霆,“你家裡的奴婢打傷了我,你竟然還敢來?臭丫頭、死丫頭,胳膊肘往外拐,我要跟老君和母親說,崔家今後不認你……”
崔弘大笑,“太後如果真有本領一舉擊敗南軍,如何會讓你來提示我呢?兵不厭詐,太後這是在虛張陣容。可不管是虛是實,太後都弄錯了,你也弄錯了,我將一個退位半年的廢帝握在手裡做甚麼呢?就算我有本領廢立天子,要推的人也是東海王。”
崔騰一拍大腿,“還用查?柴韻是個花花公子,專做偷香竊玉的買賣,夜不歸府,不是過夜娼家。就是跟誰家的蜜斯……完了,妹夫被帶壞了。”
崔宏無法地說:“找我也冇用啊,不管太後如何說,倦侯確確實在不在我手裡。”
崔小君上前道:“二哥,我如何會不體貼你呢?可我曉得,你是崔家二公子,柴韻就算有天大的膽量,也隻是跟你開開打趣,不敢真對你下狠手。”
崔小君稍稍放心,二哥固然莽撞,卻不會對她扯謊。
“呸。”崔小君止住抽泣,抽抽泣噎地說:“倦侯昨晚……冇回家,跟柴韻、張養浩他們不知跑到哪去了。”
崔小君臉一紅,內心感到委曲,卻不敢多說一字。
“我好不輕易才求得太後的同意,出宮來見你,就是要奉告你一件事:務必找到孺子。讓他脫身而出,千萬不要參與這場爭鬥。”
“該如何辦?”
“如何辦?你應當看好他。”
崔小君麵紅耳赤,卻還是點頭,問道:“你冇對倦侯做甚麼吧?”
一大早,崔小君尚未解纜,府裡來了一名陌生的客人,敲響後門,竄改了崔小君的打算。
此次見麵非常艱钜,南軍大營保衛森嚴,南軍大司馬之女、倦侯夫人這些頭銜都冇有效,就算是太後親臨,也得有正式的旨意下達才氣進入轅門。
邊陲戰亂,宮中有備,夫君宜上書請戰,萬不成冒險行事。
崔騰下床,當真地說:“mm,這不算多大的事,平常百姓另有人三妻四妾呢,妹夫好歹當過天子,總不能一輩子守著你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