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孺子一聽就猜出這是羅煥章的文筆，感覺過於煩複，還是一筆一劃地照寫不誤。
韓孺子瞪大雙眼，“劣跡？我甚麼都冇做……”他的確做過一些分歧體統的事情，但是稱為“劣跡”實在是種誣告。
“當然，太後一旦有了更合適的傀儡，就會將我換掉，乃至——殺掉。”
這就夠了，都城另有北軍、巡城等力量，冇需求全數奪下，至於朝中文官，隻要天子把握了軍隊，他們自會過來參拜。
皇太妃輕歎一聲，說：“陛下體味本身處境之險嗎？”
“這些我都明白，可還是想曉得內裡支撐我的大臣究竟都有誰。”
張有才和佟青娥對天子的事一無所知，左吉遲早會采納更狠惡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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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孺子到床邊坐下，聽著內裡淅淅瀝瀝的雨聲，內心空落落的，他真的做了，開弓冇有轉頭箭，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再受他的節製：成，他是真天子，能將母親接到身邊；敗，他將是“劣跡斑斑”的廢帝並被記在國史裡。
或許本身真是過於多疑了，或許這世上真有獻身仁義而不求回報的人，韓孺子又想起以死護璽的劉介，信心更多了一些。
“太後需求一名更年幼的傀儡，陛下若能產下太子最好不過，如若不然，另有東海王。”
“還是那句話，此事乾係甚大，並無必成掌控，陛下深處內宮，曉得得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