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孺子吃力地搖點頭,“不是寢宮,是在淩雲閣……哎呦……不怪他們,是朕不想讓太後擔憂,哎呦……”
“一個多月前吧,應當是……皇掉隊宮前的幾天。”韓孺子哈腰蜷起,疼得連說話都困難了。
上官虛是太後的哥哥,一步登天成為南軍大司馬,在勤政殿也隻是待了幾天就去常駐虎帳,太傅崔宏和右巡禦史申明誌受命離京,另有大臣臨時替代,遲早還是會分開,算不得正員。
景耀不知如何應對纔好,站在那熟行足無措,不敢再多問,恐怕天子說出不該本身曉得的事情。
作為一名新人,元九鼎很少說話,大多數時候隻是點頭,可其他幾名大臣卻感到如芒在背,內心清楚得很,有新人出去,恐怕就得有舊人出去。
韓孺子終究有了兩名可用之人。
發明天子的疼痛彷彿與詭計無關,大臣們全都圍上來,在寶座下方跪成半圈,七嘴八舌地慰勞。
掌權者對背叛行動向來冇有容忍度,采納抨擊手腕時毫不包涵,曆朝曆代如此,某些天子乃至會對尚處於抽芽狀況的背叛大開殺戒,這類事情大臣們都能接管,偶然候還會藉機肅除異己。
“陛下為何單獨忍耐腹痛?”太後從聽政閣裡出來了,跪在地上的大臣和寺人膝行分開,讓出一條通道。
太醫很快趕到,先向太後叩首,然後跪在天子麵前為他診脈,“陛下早膳吃了甚麼?”
天子在流汗,雖已入夏,殿內卻還風涼,天子臉上如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必定不是酷熱形成的。
皇太妃也在,常常從聽政閣裡走出來,替太後扣問幾個細節,給中司監景耀送去一摞摞聖旨。景耀的位置就在聽政閣門口,守著一張桌子,寶璽擺在上麵。
韓孺子的腹痛不那麼嚴峻了,聲音還顯衰弱,“不記得了,與平時彷彿冇有兩樣。”
“你覺得?你是太醫嗎?”太後更怒,她好不輕易纔將局勢緊緊把握在手中,毫不答應一點小事而激發浩繁思疑,“掌嘴,狠狠地打。”
“不是食品的題目嗎?”皇太妃問道,她比任何人都要體貼天子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