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兩人指著對方，異口同聲地說著名字，同時一愣，又同時大笑。
“呃……楊公立下此功，想做甚麼就做甚麼，陛下肯建都會同意。”
次日一早，他不想再留，命人清算好行李，拍門去請楊奉上路。
“我又不是官府的人，乾嗎要留在這裡？大師早就走了，我看楊奉抱病，照顧他幾天，他還不承情，每天攆我走。寺人難服侍，病寺人更難服侍，現在好了，人交給你，我走了，後會有期。”
屋子的幾扇窗戶全都敞開，但是冇用，還是那麼的悶熱。
楊奉深吸一口氣，像是從夢中漸漸醒來，順手抓起靠在腿上的一柄劍，遞給晁鯨，“把這個帶給陛下。”
楊奉這回真不開口了。
晁鯨接到手中，蒼茫地問：“這是甚麼？”
楊償還跟明天一樣，反應極其遲緩，等了一彙合上書籍，又等了一會開口道：“陛下統統都好吧？”
“隨便。”
將士們視楊寺人為半妖半仙的人物，傳得神乎其神，傳聞楊奉常常半夜出寨，拂曉返回，來去無蹤，誰也看不到，相隔一段時候，就會有動靜傳來，某地的某某死於怪病。
晁鯨冇法睡覺了，乾脆找人喝酒，他在白日輸了銀子，分緣大增，來的人很多，一邊喝酒，一邊談天，晁鯨成心將話題引向楊奉。
但他說本身又能上路了。
“很好。”
更可駭的是蚊蟲，劈麵而來，以一種儘情恐懼的態度挑釁外來者，宣佈本身纔是這片池沼的具有者。
事情明顯很順利，晁鯨卻總有一種錯覺，本身彷彿冇找對人，坐在這裡的底子不是楊奉，可這的確是中常侍楊奉，一名與眾分歧的寺人，哪怕此前隻見過一麵，晁鯨也不會認錯。
楊奉坐在一張竹椅上，背對門口，向窗外望去。
“當然，這麼多例子擺在麵前，雲夢澤就是一個，誰還敢反對天子啊。”晁鯨感覺楊奉說話怪裡怪氣的。
晁鯨大驚，一開端覺得刺客的目標是“欽差”，躲在屋子裡冇敢出去，比及內裡態勢安穩，出門一問才曉得這些人是來殺楊奉的。
楊奉不是在神遊物外，就是在睜眼睡覺，坐在那邊一動不動，眼睛也不眨動，好一會纔開口道：“還是阿誰天子嗎？”
晁鯨當然不信賴楊奉會妖術，但是仍極其驚奇。
杜穿雲曉得晁鯨要來，晁鯨則是從張有才那邊傳聞過杜穿雲的很多事情，一眼看到就認了出來。
次日一早，晁鯨去請楊奉，拍門冇有迴應，他早已風俗，獨自排闥出來，隻見楊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伸手探去，已經冇了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