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替兵’的就是父兄，怎能等閒放過？”崔騰忍不住又插了一句。
韓孺子嘲笑一聲，趙若素留在城內，很多事情隻好問東海王，“這類事情該歸哪個衙門管？”
崔騰指著東海王，正要開口，被天子看了一眼，硬生生閉嘴。
東海王持續道：“如果想對‘後輩軍’來一次全麵整肅，那就交給兵部。兵部必定能查出統統‘替兵’，一概屏退，號令真人歸伍，以軍法嚴懲，但是隻罰本人，與其父兄無涉。”
“但是陛下……”
東海王想了一會，“那倒一定，能有紙上‘替兵’的都是大世族，陛下能夠早就見過，陛下親身呈現的場合，他們不敢不來，也不敢用替人。”他指向桌上的名單，“反而是那些陛下平時見不著的中小世家，敢用替兵。”
“全由陛下決計。”東海王明白天子已有主張，用不著本身多嘴。
“看來‘後輩軍’中有聰明人。”韓孺子笑道。
崔騰卻莫名其妙，“‘替兵’都在虎帳，抓都城來的人乾嗎？”
韓孺子一向冇有表態，內心已經明白東海王的企圖，東海王用心將局勢說得越來嚴峻，實在是勸天子大事化小，不必大動兵戈。
“不必多說，朕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回都城。”
蔡興海隻得退下，去找隨軍太醫，同時加強戍守，不準“後輩軍”的人馬出營。
東海王瞥了一眼崔騰，施禮時稍稍側身，以避開崔騰的方向。
“這還差未幾。”崔騰點點頭。
崔騰對勁地說：“‘後輩軍’中有人冒名頂替，這就是名單，並且隻是一小部分。”
崔騰一時語塞，在他的影象裡，虎帳彷彿就是一個遊戲場合，喝酒、打鬨、女人……一樣都很多。
韓孺子與東海互視一眼，都明白這是如何回事：楊可易向崔騰告發，崔服又向“後輩軍”告發，不知是誰出的主張，竟然假裝疫癘。
東海王心領神會，曉得陛下不想將事情鬨大，躬身道：“是，陛下。”
崔騰等候地看著天子，但願事情鬨得越大越好，那樣的話他立下的功績才充足大，嘀咕道：“崔服必定曉得這些事，竟然不奉告我，等我歸去清算他。”
“先將這些人……找來。”韓孺子考慮一下用詞，冇說“抓來”。
“不是出來玩樂，而是與將士們一塊練習，你有過幾次？”
“甚麼？”韓孺子又看了一眼名單，那上麵的韓姓後輩的確最多，點頭笑道：“必須措置，但不是由朕親身脫手，朕在想這類事情該歸哪個衙門辦理，兵部？宗正府？大將軍府？或者直接交給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