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送你一句話,你彆打岔,一會我又忘了。”
“歡暢個……”燕朋師忍住臟話,“唉,我姓燕,他姓黃,人家平步青雲,關我甚麼事?”
崔騰放手,將燕朋師推坐回坐位上,本身原地轉了一圈,歪著頭,彷彿在找甚麼,最後本身也忘了,對燕朋師說:“我當你是朋友,你當我是甚麼?”
全部東海都城在等他,成果歸去的倒是一名“黃將軍”。
這天傍晚,一天的辛苦練習結束,燕朋師不消親身上陣,但是也要在太陽下伴隨眾將領,熬了一天,隻感覺腰痠腿疼,回到營房裡,再也不想轉動一下,仆人取來營中供應的晚餐,他瞥了一眼,毫無胃口,因而讓仆人端來溫熱的水泡腳。
燕朋師嘿嘿笑了兩聲,崔騰的確有過“告發”的經曆,“我冇用‘替兵’,在營裡失職儘責,有甚麼可駭的?快說實話,你到底來乾嗎?”
燕朋師猛地復甦,隻感覺腳下潮濕,正泡在水裡,不由得大吃一驚,覺得本身真掉在深淵裡,俄然聽到笑聲,這纔想起本身正在泡腳,用手擦去嘴角的口水,真的聞到一股濃烈的酒香。
燕朋師撓頭,“二哥彷彿要送我甚麼。”
“嗯,我不打岔,二哥說吧。”
崔騰一巴掌扇在燕朋師臉上,“你還是冇懂。”
“黃普公是你燕家的人,他受賞你不歡暢嗎?”
崔騰冇太用力,即便如許燕朋師也受不了,卻不敢還手,隻能推搡、遁藏,“二哥放手,有話好說……”
“她是二哥的了,一個丫環罷了,二哥喜好就好。”
“識時務者為豪傑。”崔騰終究說出來,怕燕朋師冇聽懂,反覆道:“識時務者為豪傑,你明白吧?”
“冇啥大事,給陛下跑個腿。樓船將軍黃普公遞交了一份平東海策,陛下伶仃寫了一份批覆,不想通過兵部轉交,以是讓我送來。”
燕朋師點點頭,冇想到崔騰醞釀半天,就說出這麼一句話,細心一想,又感覺這就是崔騰的氣勢,因而道:“明白,我全明白,忍一時風平浪靜,我不能以剿匪大將的身份回東海國,就要爭奪今後當更大的官,衣錦回籍。”
“本來是你在逗我。”燕朋師半怒半笑地說,抬起雙腳,抓起手巾抹去上麵的水,懸在半空中抖了幾下,“甚麼時候到的?”
燕朋師指著崔騰,手指抖個不斷,“說得太對了,知己,知我者崔二也,來,滿飲此杯。”
燕朋師的語氣忍不住變酸,“本來你是來見黃將軍的,陛下又賞他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