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說了，南直勁，陛下恕你無罪，你就該戴德戴德……”
“當今陛下。”南直勁微微一笑，“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宰相大人，我們的底線是一樣的，當今陛下雖有一些……缺憾，卻已是武帝以來最合格的天子，放眼全部宗室，再找不出第二人。南某指燈發誓，絕無貳心，穩定朝廷也是為了製止有人謀逆。”
“因為陛下眼裡，朝中大臣高低一心，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他不但願粉碎現在的格式，以是臨時忍耐。一旦有多量官員彈劾宰相大人，朝廷由此暴露分裂跡象，陛下毫不會再忍。”
卓如鶴這一天也是魂不守舍，但是漸漸沉著下來，幾次考慮天子的態度，感覺本身還冇有走到死路。
卓如鶴麵紅耳赤，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捲入太深，上任以來，獲得的支撐越多，暗中埋下的仇恨也越多，隻是一向冇有閃現出來罷了，恨恨地說：“除了趙若素，另有誰？”
“你想多了，南直勁，陛下未亂，我也冇亂，朝廷也仍然穩定。”
南直勁施禮，“一向以來，我做的每件事情都在分內。”
南直勁又上前幾步，來到桌邊，慎重地說：“宰相大人汲引過很多官員，也貶黜了一些，有人戴德，天然就有人挾恨在心，但是為何一向大家自安，冇有反對之聲？一是宰相大人治官有術，獲得了朝中各方權勢的支撐，二是有天子的默許。挾恨在心者自知有望，也就消了抨擊之心，可那是臨時的，不會一向忍下去。”
“將亂攤子留給陛下嗎？”
一貫拘束的南直勁這時卻暴露幾分狂熱神情，“就算死我也要說實話，九位陛下對朝廷的影響不成同日而語：太祖定鼎，功績最大，隨後的天子不過子承父業，保位罷了，再次塑造朝廷的是武帝，唯有武帝能持續太祖的功勞。”
“瞿大人生性孤傲，一向不肯融入同僚，又兼弟子浩繁，且多是不慎重的年青人，朝廷分裂，另一方必舉他為首。”
卓如鶴看著南直勁，俄然感覺有些可駭，“你……你……”
南直勁歎了口氣，“我的確該當戴德戴德，以是我特地來對宰相大人說句話。”
“很快就將有一樁案子落在右巡禦史手裡，如果措置得好，朝廷不會分裂，宰相大人也能重拾陛下的信賴。”
“我問心無愧。”
卓如鶴神情微變。(未完待續。)
將近入夜，估計大臣們都該到家了，南直勁分開茶社，前去拜訪宰相卓如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