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
“呃……”何逸欲言又止。
韓孺子感覺真不公允。他當天子的時候每天聽課,風雨無阻,朝中勳貴反而落拓安閒。
氣候悶熱,打完一套拳以後免不了滿身出汗,韓孺子、杜氏爺孫坐在亭子裡乘涼,張有才站在中間,四人咀嚼剛從井水裡拿出來的新奇生果,說談笑笑,好不舒暢。
“當然,爺爺說我還冇學會走路呢,就會擲骰子了。”
張有才一邊嚼瓜一邊說:“敢情貴爵也有難處,情麵來往繁多,還不能回絕,關頭我們是有往無來,難怪入不敷出。”
“哎,管它呢,船到橋頭天然直,歸正餓不著。”
何逸難堪地笑笑,“阿誰,府裡不但是手頭緊,是有點入不敷出。”
“林坤山這類人四海為家,明天還在都城,明天能夠就去江南了,他一走,騙錢的奧妙也就被帶走了。”
杜穿雲盯著倦侯看了一會,直接問道:“你想大賺一筆嗎?”
杜摸天笑而不語,杜穿雲擦擦嘴,“這有甚麼,我傳聞天子另有手頭緊的時候呢。”
“有啥走眼的,騙術再多,歸結起來也就三招。”杜穿雲不知謙善為何物,一提及江湖事蹟更是滾滾不斷,“不是錢,就是色,再就是權,甚麼化銅為金、變鉛為銀、設局打賭、房中秘術、外調當官等等,看你對甚麼感興趣了。”
杜穿雲想撈的是金銀,韓孺子的目標倒是一條大魚。
韓孺子一笑,談起彆的事情,內心卻冇有健忘這個話題。
“不是我吹,論輕功和劍術,我頂多算是二流,玩骰子纔是一流,多少江湖豪傑在我麵前連褲子都輸光了。”
“我冇錢,也冇權。他盯上我乾嗎?”
“那就好,仆人您忙,我不打攪了。”何逸辭職。
“錢不敷是吧?需求多少,你固然開口。”
“這麼多?”
因而他也不再去國子監,讓張有才一小我去點卯。
倦侯的確很忙,每天忙著去國子監點卯、在家裡練功,剩下的時候到處閒逛,喜好甚麼就買甚麼。
杜穿雲一個勁兒點頭,“從你這裡再拿錢,我們不真成騙子了?我有一個設法,不消你的錢,還能給江湖同道一個交代。”
“如果我,必定對化銅為金感興趣。”張有才終究吃夠,看著盤子裡剩下的幾塊瓜戀戀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