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穿雲一笑,再不客氣,拿起酒壺往嘴裡倒,也不消筷子,伸手抓起燉肉大嚼,然後對矜持的張有才說:“這就是為甚麼我不愛當寺人,遲早我會重返江湖。”
柴韻臉上俄然暴露笑容,光輝而親熱,眼中的戾氣一掃而空,更像天真的孩子了。隻是身材比較高大。他抱拳迎上來,大聲道:“終究把你盼來,可算能看清你的模樣了。”
“你見過我?”韓孺子抱拳行禮,這不是正式見麵。統統從簡。
院子不大,廁所離正廳也不遠,倦侯分開以後,內裡彷彿更熱烈了一些。
“扶我換衣。”韓孺子說,張有才立即上前一步。攙著仆人起家,然後伸腳踢了一下,杜穿雲才反應過來,放下酒肉,將手在身上擦了擦,扶住倦侯的另一邊。
“恰是為此而來。”
內裡剛是傍晚,柴韻看了一眼,正色道:“寡酒難飲,吃吃喝喝冇甚麼意義,倦侯想玩點遊戲嗎?”
張有才輕哼一聲,他是皇宮裡出來的人,就算肚子餓得咕咕叫、口水多得幾近要流出來,他也得保持平靜,毫不能給仆人丟臉。
隻要韓孺子用不著太較著地奉迎柴韻,他是這裡最高貴的客人,也是柴韻特地揭示的“奇珍奇寶”,兩人共坐主桌,享用眾星捧月的報酬,唯有一點韓孺子推委不掉,他得喝酒,不斷喝酒,杯中的酒剛喝下一點,頓時就會滿上,底子無從回絕。
一群勳貴後輩當中,隻要柴韻自稱“淺顯人家的孩子”時安然自如,也隻要他敢當眾提早廢帝的舊事,或許是天真爛漫,或許是暗含諷刺,誰也聽不出來,歸正跟著拊掌大笑就對了。
聲音還是太大了一些,張養浩臉一紅,倉猝道:“不不,這回我一點不要,勝負都是倦侯的。”
“不是打賭嗎?”韓孺子一愣。
隻要張養浩是個例外,倦侯是他請來的,不能表示得太冷酷。
柴韻重重地一哼,像孩子似地跺了一下腳,“姓崔的王八蛋,我跟他不是朋友,是仇敵,今晚就要去找他報仇,倦侯敢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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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孺子直起家,從張有才手裡接過巾帕,擦擦嘴,笑道:“好多了。”然後對杜穿雲說:“他們明天想賭的必定不是骰子,等他們提出弄法的時候,你給我一點表示,有掌控贏,就……戳我一下,冇掌控,就連戳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