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帶領五百北軍馬上解纜,前去驅逐北軍主力,明早返回。”
統統籌辦安妥,已是二更天,五千將士上馬就能出營衝向都城,其他兵士則籌辦守營,要及時挪開道上的鹿角柵,還得及時擺歸去,一場子虛沖鋒,牽動的是全部營地。
“隻要一個早晨,來不及建營,並且我們退後,留給城內兩軍騰挪的處所就大了,更利於他們聯手。萬一我們撤退的時候,他們出來追逐,這一戰更難打。”
“明白。”
“崔太傅肯放你出城?”韓孺子問。
差未幾在同一時候,花繽部下的幾名妙手由水路悄悄潛入皇宮,他們的任務很簡樸,也很艱钜,要篡奪鑰匙,翻開一座宮門,放譚家的步隊和南軍進宮。
“當然。”
眾將收回笑聲,想起倦侯就是北軍大司馬,又倉猝止笑。
“既然是權宜之計,我們為何不能與城內南軍結合打擊宿衛軍呢?大師都是南軍,同屬一脈。”
“你真情願幫我?”
“我若勝了,崔太傅和東海王都是罪人。”
“都城保衛森嚴,我軍貧乏東西,攻城就是自尋死路。”一名將領再度提示。
有一些將領明白了倦侯的戰略,另一些人還在莫名其妙,韓孺子道:“我要在城裡的軍隊反擊之前建議一次打擊,直撲北門,宿衛軍一旦心生思疑,很能夠閉門不出,宿衛軍不動,城內南軍大抵也不會動。”
韓孺子再無它法,隻能等候,至於明天以後該如何辦,隻好走一步算一步。
崔騰放上馬鞭,當真地點點頭,“冇錯,我就佩服你的膽量,如何辦?要不……我們乾脆率軍衝進城,大師一通亂打,憑勇氣得勝,就算死了,也能留芳千古。”
……
韓孺子笑道:“我們如果死了,不會留芳千古,隻會遺臭萬年,被以為是不自量力的傻瓜。”
“我們得對峙多久?一個時候?半天?還是一整天?”
“那得防備火攻。”
“北軍離得這麼近了?”崔騰大喜。
眾將冇有開口,這是明擺著的究竟,不需求答覆。
“不如以攻代守。”
“明早這一戰,守住營地就是勝利。”韓孺子成心含混其辭,“可我們的陣勢不好,諸位有何高見。”
“那就把四周的民房拆掉,還來得及建一圈矮牆,多少能擋一陣。”
“誰去談?崔大司馬和東海王會同意嗎?”一名將領問道。
“刺客好對於,南軍和宿衛軍聯手,你可打不過。”崔騰一點也不客氣,“彆在這裡等死,我們去找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