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司馬大人誇獎,鄙人愧不敢當。”顧長齡淺笑著朝司馬鴻行了一禮。
張仲瀚聞言道:“願聞其詳。”
誠王的子嗣?
胡太太聞談笑了,又道:“我們家女人嫁到貴府上,有你如許照顧她體貼她的婆婆,是她的福分,常常回我們孃家,就一個勁兒誇好。可見女人婚嫁不但僅要看夫君如何,也要看長輩的。”
“親家母這話是甚麼意義?”楊氏麵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手裡捧著的茶杯也不自發放回桌上。
水晶杯?!
很多人都曉得,陛下當年還在誠王府做宗子時,誠王妃待他並不好,兄弟姐妹更是刁蠻率性,以是日子過得非常艱钜。現在陛下是天下之君,不但冇有記恨誠王妃等人當年的罪過,反而讓人細心歡迎他們,這份寬大與仁厚,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這……”胡太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躊躇著開口道:“久久丫頭,來歲就要及笄了吧?”
人死萬事空,再好的名聲,也不過是留個先人的一樁談資罷了。
這個詞用的可……真客氣。
楊氏麵色的笑意微減,隨即道:“太後一向以來,都很照顧我們家丫頭,我們百口都很感念太後的交誼。”
按端方來講,陛下已顛末繼給先帝,那就是先帝的孩子。那麼他是君,誠王是臣,萬冇有君給臣守孝的說法。但是遵循道理來講,誠王是陛下生父,陛下如果把他當作淺顯叔伯,那又過分冷情了些。
那日即將分開都城的出雲真人找到他,給了他幾句忠告。
守孝七月,已經是無可抉剔的做法了。
緣分這類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又不得不讓人稱奇。周家有兩個與久久同齡的女人,也不見太後另眼相待,唯獨對久久,好像親生。
貳心底有些茫然,有些空,又帶著些說不出的酸澀與放鬆。
“不管誠王如何,那畢竟是陛下的生父,我等在此事上,無需多言,陛下心中自有一桿秤,”顧長齡停頓了一下,語氣抬高道,“誠王的子嗣,現在雖說年幼,但與陛下也相差不了太多。他們改懂的事要懂,不該做的事情就不能說,畢竟他們隻是王爺的孩子,比不得陛下高貴。”
胡太太見她如許,心中的擔憂越盛,乾脆直接道:“皇家成心迎娶你家二女人為後,以是讓我來問問你們家的意義。”
顧長齡回到後院,見嫡妻坐在屋裡發楞,神采也不太對勁,忙上前把手搭在她的肩頭:“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