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被髮明瞭！”莫須有不覺得意的笑著，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酒壺：“要喝一杯嗎？這但是我從皇城裡挖出來的至尊女兒紅。傳聞是當年女皇與先帝在承平公主誕下時，親手埋葬在那棵桂花樹下的。不但有著專屬於女兒紅的酒香，更有著被光陰沉澱的桂花香。”
老頭的眸子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才道：“女人是想聽實話，還是想聽大話。”
“你果然是個瘋子，淨說一些瘋言瘋語。”殷元站定，盯著莫須有的那一雙醉眼：“你究竟想要對我孃親做甚麼？我警告你，若你膽敢傷她一分，不管你背後的是甚麼東西，我都會叫它陪葬。”
刑快意笑了，她站在雪地裡，看著那些環繞在老頭身邊的螢蟲，伸出一隻手來。幽藍色的火焰，自指尖綻放，像是冬夜裡的藍色炊火，吸引著那些螢蟲紛繁而來。本來金色螢蟲，此時又紛繁變作透明的藍色，在刑快意四周構成一個偌大的圓圈。
殷元伸手接過，卻隻是低頭嗅了嗅，便將酒壺給扔了歸去。
“皇家的女兒紅，不過如此。”
殷元收回一聲嘲笑：“難不成你要奉告我，你做的這些，全都是因為你喜好上了我的快意孃親？”
莫須有說著，伸出三根手指來，在半空中晃了晃：“這天下，一共隻要三壇，這第一罈，在承平公主16歲下嫁城陽公主的二兒子薛紹時便已經開啟。隻可惜，那壇酒，畢竟還是欠了些年份，味道不好。這第二壇承平公主本不想開啟，因為載初元年的那樁婚事並非是她所情願的，隻是身在皇家，也有皇家的身不由己。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公主思唸的卻仍然是當初的阿誰薛郎，隻可惜陰陽相隔，即使女兒紅還是埋在桂花樹下的那一罈，與之喝酒的卻已並非當年托心的那小我。一夜酒醉，這女兒紅，公主她自是再不肯開啟，因而孤傲單就又被埋在那樹下多年。直到遇見我這個瘋顛道人，才得以重見天日。實在，錯在人，又何必苛責了這麼一罈子的好酒。”莫須有睜著一雙昏黃的醉眼，將酒壺扔了疇昔。
“目標呢？那小我不會無緣無端的讓你帶著蟲兒來尋我，總要有個甚麼目標纔是。”
“你究竟想要做甚麼？”
莫須有閉眼點了點頭：“我本是人間無慾無求的清修者，所求所盼，不過也是一日飛昇，超出雲端。隻是遇見她，看儘了她統統的故事，心便不由自主的動了，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