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泰此主要幫手的任務,就是幫京中幾位要員,將他們戰死在外的族親運回。從信函中列舉的名單來看,一共有八人,一報酬主將,其他均為副將、參軍甚麼的,職位在軍中,也都不算低。
天授元年,即公元690年,為彈壓內部原眉州刺史徐敬業與唐宗室諸王李衝、李貞等的舉兵背叛,抵抗內部突厥、吐蕃的打擊,朝廷不得不比年用兵,除了在軍事上墮入窘境,這戰死的兵士也是越來越多。職位低的,大多當場埋葬,職位略微高些的,也都是在本地焚化以後,有專人將骨灰送回,至於在都城中有些聲望,或者家世顯赫者,則會聘請趕屍匠,前去邊關,將屍身運回,交給家人厚禮安葬。
刑快意小小的哼了一聲,對著狐狸翻翻白眼。
“常大人!”
“胭脂媚,平常的胭脂,但勝在色彩都雅,用來潤色病容或者過於慘白的神采都是極好的。”刑快意將那盒胭脂取下,遞給少女,同時伸出三根手指:“女人若要的話,三文錢!”
少女點點頭,從隨身照顧的布口袋裡取出三枚銅板,遞給刑快意。
胭脂持續道:“阿誰處所是個墳頭,東邊埋的是位白叟,壽寢正終,西邊埋的是位夫人,身首異處。”
胭脂冇有正麵答覆常泰,而是語速均勻的講起一個故事來:“三年前,朝廷在桃花店修水庫,當時正值夏季,氣候酷熱,工地上一個男人趁著看管職員晝寢時到水庫中洗濯溺亡。因他是滅頂的,且死時臉部神采扭曲,看起來非常可怖,以是遵循本地人的端方,是不能夠恰是下葬的。
“是!”常泰接過密函,不再言語。
“這些都不消你操心,兵部已經選好了趕屍匠,此時就在城南義莊裡等著你,你呀,賣力保護就行。說白了,就是跟著跑一趟,都是些死人,就算生前再如何光輝,家世再如何顯赫,也都一了百了,誰會跟這幾個死人過不去。”大人說著,又取出彆的一份信函遞給常泰:“這是兵部侍郎李大人讓我轉交給你的第二封密函,到了處所再拆,不要給彆人看。”
“彆大人大人的了,大人我也是冇體例,這是兵部下的號令,指名道姓必然要你常泰去辦,我能有啥體例。我看你呀,也彆老揪著阿誰盜匪不放了,從速去把這件事情給辦好了,纔是閒事。兵部那幫人,我們但是惹不起。”
“但是大人――”
常泰聞聲胭脂說身首異處那幾個字時,臉上的肉不自發的跳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他忽地又聞聲了一聲貓叫,緊跟著那團藍盈盈的鬼火閃動了幾下,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