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記得，待冬桑葉熬製完成後，夫人隻需在洗臉時倒入掌心搓臉潔麵便可。不出月餘，夫人容顏便可規複如初。”
“是真是假，夫人一試便知。若快意的方劑不靈，自當退換夫人雙倍銀錢。”邢快意還是瑩瑩笑著，倒是那婦人反而有些不美意義了。
邢快意一邊說著，一邊拿了櫃檯格子內擺放的各色胭脂出來，有蜀葵花的、重絳的，亦有黑豆皮、石榴、山花及蘇方木等各色胭脂質料製成的上等胭脂。全數都用了精美的盒子盛著，一翻開，端是素淨非常，甜香撲鼻。但瞧那婦人，眸光隻是亮了亮，隨之便又暗淡了下去。
黑紗之下，是張痘坑交叉的臉，且那痘坑處還充滿了玄色斑點，不說就近了看，即便是遠看，也讓人有些驚悚。
邢快意點了點頭：“是有體例，隻不過這體例略顯費事了些，不曉得夫人您是否樂意。”
“當真？”婦人欣喜連連，拿著冬桑葉的手竟微微顫抖。
“不知夫人需求甚麼？”刑快意瞧著那婦人的一雙杏眼，指了指自個兒的店鋪，說：“您彆看我這店小，可胭脂水粉選的都是上等的。”
除夕才過，坊內便迎來了它的第一名客人。約莫二十五六歲的年青婦人，著裝素雅，並冇有做過量的潤色。獨一讓人感覺高聳的是，年青婦人臉上蒙著黑紗，與素雅的衣衫有些不大相稱。見了麵，婦人隻是微微點頭，一雙都雅的杏眼內藏滿了各種不快意。
邢快意點點頭，目送婦人拜彆，回身折回櫃檯那邊，見盛著冬桑葉的木盒內黑霧環繞，搖點頭，輕吹一口氣，將木盒合上，仍舊送回後堂。
現現在，彆說是我家相公，就連我那不會說話的孩子見到我都跟見到鬼似的。本日偶然間走到這裡，見女人這裡新開了家店，因而鬼使神差的就走了出去，也不曉得女人這裡，可有體例治我這張臉？”
那婦人隻略略的掃了一眼，並未開口說話。
快意坊，專為女子辦事，所發賣的也隻是胭脂水粉之類的小玩意兒。
邢快意說著，起家走到後堂，取出一隻深褐色的木盒，翻開從中撿了葉子大而肥厚，且色彩為黃橙者安排一堆，又用紙包了遞給婦人。
“縱是女人的方劑不靈，虞娘也戴德在心。”婦人說著，朝門外指了指：“前頭未幾遠有間豆腐坊便是我家，女人如果那日想吃豆腐了，固然來取。我夫家姓王，女人喚我虞娘便可。”
刑快意笑笑，取了一盒胭脂，擱到婦人麵前：“彆家鋪子裡賣的都是從外頭髮賣返來的，潔淨不潔淨的也不大好說，我這裡的胭脂卻都是我親身采了整朵整朵的花，然後放在石缽中幾次杵槌，再淘澄潔淨了，配了花露蒸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