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算好紙筆便要分開。
快意不解,“你不操心?”
回身便氣鼓鼓的分開。
前人說“肉食者鄙”,但就二郎看來,百姓作為一個團體也是實足笨拙且短視的,不敷與之謀。
快意愣了一下,半晌後才道,“……你不怕阿爹怒斥你了嗎。”
二郎不由大感風趣,心想――本來你也曉得有些東西得坦白啊。內心對勁,卻禁止住了冇笑出來,隻傲嬌道,“先看了再說吧。”哼~
明顯想要保持安靜,可說到前麵她語氣已不由酸楚起來。
他和快意的相處形式向來都是相互之間有求必應,可若要禁止對方做甚麼――非論是快意禁止他還是他禁止快意,就冇有能勝利的――他們兩個實在都是相稱自發得是的人,即使相互敬愛,可也都各行其是。
確切如二郎所預感,即使聽了這麼多變數和異數,天子也全然冇有罷兵的設法。
二郎見她破陰轉霽,才抿唇一笑。一時又想,“你纔是想分炊的那一個啊,我可向來都冇想過結婚出嫁、各自主室這麼無情的事。”
他雖不像快意那般練了三次年的眼力,但對軍政時勢卻比快意更靈敏,也很快便從中看出關頭來。他麵色也不由凝重起來――貳心中本來就有些猜想,隻冇能證明罷了。而這信中所提到的很多事,正從側麵證明他猜想不虛。
二郎默不出聲的看了她一會兒,道,“你過問這些做甚麼。”
二郎曾聽徐茂說過一件舊事,說當初還冇有五胡亂華的時候,曾有個太守戍守涼州、隴上一帶。因胡人刁悍,他便擯除百姓修建烏壁城防,百姓都苦不堪言,悔恨他酷烈。可很多年後,胡人殘虐搏鬥漢人,百姓恰是依靠他當年修建的烏堡得以苟全性命於亂世。
但是快意獲得的這些動靜,來源卻更加駁雜。
快意道,“行商罷了……”
那是天和五年仲春,二皇子蕭懷朔十四歲。在此次廷議上他初露頭角。起初朝臣們多數隻傳聞過他的聰慧,卻都覺得他也不過是太子蕭懷猷一類早慧的文學之士。這一次正麵交換後,才都突然明白日子暮年為何屬意於他。
待到北邊再有戰報傳來時,天子調集宰輔商討軍務,二郎就有了一個牢固的席位。
汝南有人起兵兵變,從火線截斷了往火線運糧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