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刹時劍拔弩張。宮門尉手按在刀柄上,目光緊盯著劉峻。已籌辦隨時撤回門樓上。
琉璃隻捂著臉,淚眼昏黃的望著她,徐思伸脫手去,道,“你表哥張賁帶人殺出去救你了。我再問你一句――你走不走?”
騎士接過來也喝了一口,道,“是。臨行前劉先生給我的。”
雄師隻能馬上班師回朝,重新修整,覺得今後備戰。但徐儀終究還是壓服主帥,遴選兩百精銳馬隊隨他奔襲台城。趁著叛軍安身未穩,台城城防鬆弛之時,能趁亂救出天子、太子或臨川王最好,即使不能也可就近刺探真假。
他雖年青卻殺氣騰騰,城門尉被他劫在手中,隻感覺頭痛不已――他實在已信了七八分,不過是在負隅頑抗,不肯承認先前錯誤罷了。
琉璃茫然不解的望著劉峻,可劉峻冇有再看她。
而後徐儀便將他的馬隊帶到了台城城外。
徐思隻道,“然後呢?你籌算如何殺他?”她進逼上來,“是籌算和他同歸於儘嗎?”
在某個時候,他忽的下定了決計,上前對琉璃道,“是我泄漏出去的。”
火勢已快伸展到後殿了,氛圍熾熱,呼吸間肺都在模糊作痛。
應當。
現在是否該讓步一步,隻以就近刺探真假為目標,儘早脫身而去?
騎士笑道,“敢跟著你來的,誰冇有一身膽量?那裡就差這一口酒了。”卻也馬上回身,將酒囊丟給旁人。
風勢狠惡,雖說雪並不算大,但視野卻相稱糟糕。隻能遙遙瞥見台城方向似有紅光和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