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便道，“功臣、宗室如何冊封犒賞，都商奉迎了嗎？”
蕭懷朔道，“……我不會讓她落到這一步的。”
蕭懷朔如遭重擊，不由寂靜半晌。但是到底還是不能斷念，“……她對您提起過？”
蕭懷朔還是不作聲。
蕭懷朔點頭，道，“是。”
可在蕭懷朔作答之前，她便打斷了他，“就算她不是你的同胞姐姐，也是你表哥的未婚妻。你如何能……”
“那麼，妃子總要納幾個吧？”
――有些是改朝換代後，清理海陵王的罪惡時被扣上，也有些是先皇納她為妃後被扣上的。雖詳細罪名有出入，但大抵情節是一樣的。
……她忽的記起，快意說過想要遠行。她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焦炙，又是感喟――為快意多難多難的命途，為受這件事連累的侄兒，為兒子得不到迴應的相思――一時百味雜陳。
但是他很清楚本身在做甚麼。
傍晚的時候天更加的冷，風捲著雪棱子打在窗上，劈啪作響。
徐思麵前略有些發黑，不由扶住桌子，緩緩舒了口氣，“你阿姐……快意她如何說？”
蕭懷朔道，“曉得了，就冇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蕭懷朔道，“……兒子不敢！”
蕭懷朔抿了抿嘴唇，道，“她還需求些時候。”
蕭懷朔道，“事情總有停歇的一日。三五年後，等局勢穩定了……”
徐思便轉而又道，“三五年以後呢？你籌算如何做？用雷霆手腕壓抑言論，力排眾議強將她歸入後宮嗎？”
徐思見姐弟二人緊繃著擦肩而過，目光都不對上，心下略覺煩惱。
徐思安靜的望著他，道，“――你斷唸吧。不管她改不改主張，隻要我還活著，你就彆想如願以償！”
徐思歎道，“嗯，歸去就好……”
統統都失控了，他想。
不能再詰問下去的預感更加激烈起來，可徐思還是感到難以置信，“……曉得了又如何樣？”
新君即位而後宮長年空虛，功臣們必定不平穩，他那幾個本來就蠢蠢欲動的堂兄弟們隻會更不安份。
徐思道，“嗯。”雖冇直說，但都要被迫遠行，快意的表情顯而易見。
徐思惱火道，“我問你四姐姐！”
蕭懷朔道，“……是。”
蕭懷朔道，“她待我好，我就必然要認她當姐姐？阿孃……她不是您生的，您不是早就心知肚瞭然嗎？您捨不得她，想把她留在身邊，有那麼多體例，為甚麼就必然要逼我認她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