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呦了一聲,半跪在榻上:“瞧您說的,這永壽宮就是主子內心最高貴的地兒,主子恨不能住在這兒呢。”
嬿婉低低地哼了一聲,小手往前探,悄悄抓住他的指尖,漸漸用力:“進忠,我還會要很多很多。”
他抓完了人就感覺僭越衝犯,忙鬆開手:“主子衝犯了。”
毓瑚又不是如懿,還能將她送進慎行司不成?
進忠見她眉眼鋒利,忙道:“可冇有,令主兒千萬彆再為了主子脫手了。”
嬿婉扶著春嬋的手,等回了屋子裡,往床上一躺,才感覺渾身都疼得短長,連手指頭都不想轉動一下。
嬿婉哭笑不得:“姐姐今後也是要養孩子的人了,把這些好東西都給了我,今後怕是連兒媳婦兒的禮品都要給不起了。”
這曾經被她親眼看著勒斷的脖子,和他現在充滿了愛意的眼睛,就像是他拿命寫下的、發誓不會叛變她的婚書,比這人間的任何東西都要貴重,獨一無二。
她靠近兩步,抬高聲音:“比來,啟祥宮的那位一向在言語教唆,說是皇後孃娘殛斃了主兒的小阿哥,我們主兒已經跟她打仗了一個多月了,如果那位有甚麼行動,主兒會第一時候奉告您的。”
她往中間的軟榻上一歪,一雙貓眼兒斜睨著好久未見的人,見他瘦了也黑了,更加不歡暢了。
嬿婉拉著他的手,將臉頰靠在他的掌內心:“人都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我已經吃了夠多的苦了,這長處,你得給我。”
直到一個月後解纜東巡的前夕,進忠才偷摸地溜進了永壽宮。
進忠指尖顫了顫,渾身生硬。
他還是不信賴她真的極喜好他,但冇乾係,即便他現在有些神采和反應是裝的,今後,也遲早會是真的。
可五阿哥現在已經被玫嬪姐姐心疼得暈頭轉向,再加上海蘭和如懿的刺激,底子不成能跟皇上對供詞。
嬿婉眉梢微動,當真道:“好,替我感謝姐姐。”
嬿婉笑看著他:“我會記著你明天說的話。”
俗雲聽她不再說退還東西的事,鬆了一口氣,施禮辭職了。
進忠覺得她說的是權勢職位,謹慎翼翼地握緊她的手:“主子必然讓您得償所願!”
她探手,在他瞳孔微微放大的時候,悄悄摸他標緻苗條的脖子:“真都雅。”
春嬋點點頭:“先讓她睡吧,說不定進忠公公來的時候,主兒一下子就醒了。”
固然她裝得很好,真被皇上和淩雲徹欺負狠了的時候,偶爾也會生出幾分至心,情願他靠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