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司上,慕星城的鬥者們到了。”
昭陽宮,言司後的寢宮。
明意放下了施禮的手,抬頭看向他:“小女並非慕星城的人,本就是生在朝陽城。”
“如何會冇有先例呢。”單爾笑得更歡,抬手指了指明意,“她從這正門走了冇有一千回也有八百回。大人如果感覺壞了端方,不如就與我們一道去見大司。”
但這裡是朝陽城的正門,女子怎配踏進?他們躊躇半晌,還是攔住了這一行人的來路。
“單爾你猖獗!”言司後怒道,“朝陽城的擔當人,莫非要你開棺驗屍不成!”
秦尚武拱手:“司後包涵,明意——或者說是明獻,她為你朝陽城立下過汗馬功績,眼下身受重傷,卻還要被多次追殺,實在是被逼無法,本日才隨我等入這內院。我慕星欠她情麵,隻是順手幫手。”
“明獻死了?”單爾笑著問了一句,“那內院供著的棺槨裡有屍首嗎?”
“女子冇有從正門入的先例。”侍衛長神采發青,“我駐守此處,天然是要守著此處的端方。”
隻一眼,他就愣住了。
這侍衛長是司後的人,攔她的路一點也不奇特,明意算了算時候,剛好回身,就瞧見雍王一行人走了過來。
侍衛一愣,齊齊朝她細心一看,皆變了神采:“殿下?”
“隨行女眷請從東側門入。”
明意上前兩步,抬手額前:“小女姓明。”
這些個後宮女眷爭風妒忌的事,也值得拿到這裡來講?明禮瞪她一眼:“你夙來慎重,本日這是如何……”
明獻這個名字一出來,四周嘩然聲更甚,有人乃至當即就衝動地站起來怒罵:“明獻是男人,乃我朝陽城擔當人,你拿一女子來冒充,是何用心!”
“這位女人……”明禮站起了身,“誰家的?”
侍衛長吃緊趕來,一掌拍向他們的頭盔,怒道:“甚麼殿下?明獻殿下已死,內院已經發過了喪,剩下一個雍王殿下你們莫非不認得?竟敢喊一個女子作殿下,這但是大不敬之罪!”
“這道門我走了十九年,頭一回聽人請我改走側門。”明意微微一笑,昂首看他們,“不過大半年未見,兩位眼拙了很多。”
“我看猖獗的是司後孃娘吧。”孟貴妃姍姍來遲,從側門而入,徐行走向司上身邊的另一個位置。
羅裙曳地,步搖輕晃,她跟著師長一起走到殿內,在眾目睽睽之下,行了一個女子禮:“見過朝陽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