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的目光轉嚮明玉身邊站著的阿珞,以及阿譽和阿諶。
疇前,景璘經常會到我家來,家裡的仆人,冇有不認得他的。並且景璘來我家,向來不喜好彆人通報,就愛俄然呈現嚇我一跳。現在,他還是這弊端。就算不帶那天子儀仗,家裡的仆人也仍然曉得他是誰,自是不敢禁止。
“自是未曾忘。”景璘又看向阿譽和阿諶,拍拍他們二人的肩頭,“你們當還記得朕,長這麼高,朕都不認得了。”
見到景璘,明玉明顯和我一樣吃驚,目光裡儘是猜疑。
“朕這梓童,向來賢達。”他轉向兄長,道,“朕連說些打趣話她也總要諫言兩句。”
景璘淺笑,又看向我,正要說話,外頭一名仆人倉促走了出去,跪倒一拜。
用過膳以後,他讓內侍取來犒賞之物,將我的弟妹和庶母們都打賞了一遍。
景璘四下裡看了看,轉向我:“家中可另有飯菜?朕餓了。”
“稟陛下,”他說,“太上皇駕到。”
明玉臉上的異色已經消逝潔淨,安閒答道:“妾昨日剛到此處,儀禮也不過方纔傳授。上官娘子本日學的是宮中條規,正在背誦。”
景璘點頭,溫聲道:“梓童辛苦。”
“你……”我忙四下裡看了看,卻不見一個侍衛,“你怎會在此?”
而另一頭,兄長和阿譽等人也正朝這裡走來,行動倉促。
聽得這話,世人都有些訝色。
白氏等人見他和藹,神采稍解,紛繁應下。
楊氏說甚麼也要下廚去,為景璘重新做飯菜。
我順著他的目光轉頭,發明顯玉明顯已經得了通傳,正從廊下走出來。
不過她還是走到了景璘麵前,下拜施禮:“拜見陛下。”
阿譽和阿諶都笑了笑,神采卻拘束,異口同聲地說記得。
不過與明玉不一樣,他連兄長也賞了。
二人訕訕而笑,紅著臉不說話。
魚符是朝官身上的佩帶之物,以在出入之時驗明身份。五品以上銀魚,三品以上金魚。
隻聽明玉道:“陛下又談笑了,陛下治下朗朗乾坤,從無甚麼禮崩樂壞之事。”
景璘還是安閒,看她一眼,笑了笑。
最後,景璘看向兄長。
景璘卻非常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手臂,道:“朕曉得伯俊到洛陽來,乃專為探親。這些年,伯俊遠在遼東,骨肉分離,是當好好團聚。此事不急,伯俊何時想好了,便何時歸去,朕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我看著景璘,幾近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
說罷,景璘看嚮明玉,道:“朕本日剛到洛陽,到紫微城去,竟不見梓童。邢國夫人她們說,你住到了鄭國公這舊宅當中,親身傳授阿黛儀禮。朕很有些興趣,過來看當作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