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著了麼?”好一會,我終究忍不住問道。
而後,他鬆開手臂分開我,挪了歸去。
這話頗是冠冕堂皇,我不置可否。
“你何意?”我滿心猜疑,道,“你是說,董裕與北戎勾搭?”
我忍不住猜疑,忍不住想曉得他在做甚麼,眼睛是閉著還是睜著。或者,在醞釀著要做甚麼事?
“她是杜先生遺孀,於情於理,我都不成慢待。”他說。
莫名的,我就是想聽他的聲音。
枕頭隻要一個,我四下裡看了看,從床尾拿來一件外套,捲了卷,遞給他。
“既然如此,你何必留著董裕。”我說,“光是裡通北戎這一條,就能讓他下獄。大理寺的人有的是本領讓他和他部下的人開口。”
“你怕我不軌?”過了一會,他再度一針見血。
萬事俱備。
“你……你做甚麼?”我的聲音竟有些結巴。
不過現在,我還不是太上皇後。
“甚麼話?”
暗中重新來臨。
第一百六十七章 暗夜(上)
“你不是說你偶然睡不好,會做惡夢?”他說,“這般便不會了。”
我說:“那裡快了,我心跳常日裡就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