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為了田產。你不曉得？這些年，國公家的田產可都是恭郎占著。”
“昨日恭郎家的婦人也是這麼說，為了這個，恭郎連夜去將三個兒子都叫了返來，想來就是要對於這家的。”
長久的溫馨，彷彿她們正麵麵相覷。
正轉著心機，我聽到外頭傳開些倉促的腳步聲。而後，家中的仆婦在院子裡稟報，道:“六夫人，族長裡長都來了，就在前堂。至公子請諸位夫人和娘子出去見一見。”
“你的意義？”
“恭郎也真是，占就占了，他權局勢大，這孤兒寡母莫非還能跟他討要？”
“這但是國公老宅，甚麼好東西冇有。可惜更好的都被抄去了，早見不到半點。不幸這孤兒寡母的，現在隻剩個空宅子，甚麼也冇有了。”
“如此說來，老國公這家，畢竟是要式微了？”
我本對這等嚼舌根的閒話冇甚麼興趣，想去彆處，不過聽到這個，步子愣住。
不過經曆了抄家，那些書也冇有了，隻在地上留下很多撕毀的殘片。
物是人非。固然疇昔了很多年，我感覺我早已能夠安靜麵對那長遠的回想，可它驀地浮起來，眼眶還是發澀。
我藉著打掃彆處，到了隔壁。
“我兄弟客歲去了一趟都城，聽那邊的人說，國公府那長女黛娘子，但是個有本領的。當今都城裡的太後和天子，對她非常看重，有說法說當年先帝和今上能從北戎放返來，都是托了她削髮的福。”
前堂裡，比先前還熱烈了很多，男男女女有老有幼，或站或坐，比先前還熱烈了很多。
我朝身後的配房瞥一眼，那幾個婦人也明顯聽到了動靜，正在門後探頭望著。
白氏和楊氏已經出來了，正與一乾新到的女眷見禮。
看著這風景，也不免要勾起很多的回想。我深吸一口氣，未幾想，拿起掃帚清算。
“來的都是客，管他們為何而來，出去見見就曉得了。”我說著，將阿珞胳膊上捲起的袖子拉下來，帶著她往堂上而去。
“……看看，這好好的繡墩，光木料也值得很多錢，竟是說砸就砸了。”
孟氏也帶著阿珞走到了院子裡，見我出來，訝道:“這族長裡長，怎俄然就來了？也不曉得為的是甚麼事？”
“以是說甚麼國公，害人精。”
我精力一振，隨即走出去。
婦人們都收回又妒又羨的感慨之聲。
“則可不必然。你們不感覺，這家人能安然無事返來，此中大有文章麼？當年，他們可都是犯了極刑的，現在傳聞隻冇了一個妾。我傳聞那至公子諺郎但是要放逐的，可你們看他臉上連個刺字也冇有，那裡像是放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