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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住她的手。
“依二孃之意，我也隻好誠懇去當那太上皇後，纔是正道了。”
聽得這話，他彷彿頗是不測。
這倒不必她奉告我。當年。我對父親的慚愧是有感受的。因為他固然還是想讓我當皇後，但已經不像疇前那樣要我經常進宮奉迎先帝，也未曾讓我像奉迎太子那樣奉迎景璘。與太子還在事那誌在必得的氣勢比擬，他已然聽天由命。
約莫是看出了我的驚奇，白氏道：“太子被廢，國公確切倍感挫敗。一來，聖上起了冷淡之心，讓國公不安；二來，太子是國公攙扶多年的，視為上官家的依托，破鈔了很多的心血。可那婚事取消，國公卻並不像很多人想的那班遺憾。在國公眼中，太子並非良配。他曾跟妾說，若上官家不再是高門，他也不再是國公，那麼娘子的婚事就該全憑娘子情意，嫁一個至心喜好的人纔是。”
在我看來，父親是那實足復甦的人，最不成能感覺我和太子分歧適的人，就是他。
我走疇昔，敲了敲半掩的門。
行動倒是快。我想。
我看著白氏，覺對勁外又荒誕。
我一怔，不由啼笑皆非。
“我不愛吃蓮子羹。”我說，“她特地做給你的。”
“那麼你多吃些。”我說。
但我說不出來。
“既然如此，二孃也當曉得我當年至心喜好的是誰。“我說，“在二孃眼中，這難道破鏡重圓麼怎另有此問。”
說著，他的目光直直盯著我：“你想得美。”
“出去。”內裡傳來他的聲音。
疇前在家中，白氏向來以賢惠豁達示人。不過我曉得，她並非真的賢惠豁達，該爭的東西，她向來不落人後。而現在這話，竟是聽著像是真的豁達了。
我看著她，不由唏噓。
“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益。”我輕聲道。
我到了兄長院子裡的時候，他的屋子冇有燈火，想來本日又是趕路又是清算屋子，還要對於上官恭那些人，實在是把他累壞了。
夜空非常陰沉，星子在院子上方眨著眼睛。
我當真地看著他：“你我的婚期如何了？這些日子，你可與洛陽有司商討過？”
“那是他們的設法，與我無乾。”他持續吃一口蓮子羹，淡淡道，“誰納誰要，我未曾承諾過。”
我一時竟無言以對。
他的唇角彎了彎，又寫幾個字，把筆擱了，摺子放到一邊。
實在我很想滿不在乎地說，我不必將他細看甚麼，我熟諳他那麼久，不會不曉得他是甚麼樣的人。
“商討過了。”他說，“與上回說的一樣，一個月以後，在洛陽施禮。此事，我已經讓人將此事報知都城。過兩日，聖旨擬好了，就會佈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