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力南這邊,為訂婚宴和婚禮做的籌辦一日比一日熱烈;而韓之孝那邊,情勢卻像這寒冬的氣候,愈發酷寒瘮人。
韓之孝一驚,打量著杜婈,有些不成置信。
骨力南淡笑:“你們中原人愛說在其位謀其政,還說休咎相依。我是人不是神,若真有了那麼一日,我自是難保冇有那君王輕易犯的弊端。不過麼,我可包管對統統跟過我的女子都有情有義,絕無始亂終棄之事。你若不信,可留在王庭裡好都雅一看。”
“這葛班也放肆了些,就這般信口雌黃,也冇人管一管?”她說。
動靜傳回王庭,引發一陣嘩然。
杜婈看著他:“王子現在但是葛班未過門的半子,此事莫不是與王子有關?”
“鄭國公?”骨力南也看了看我,“便是娘子的兄長,那日在馬毬場上的司禮官?”
骨力南不置可否,安閒地將彎刀收起來。
“先生請起。”我淺笑,雙手將他攙起來,“先生情願轉頭,乃大善之事。”
到了第五日,兩邊已經定下了結婚的日子。遵循北戎的風俗,在此之前,要請一場訂婚宴。
“於平凡人而言,這品德自也平常,那是因為他們並無始亂終棄的本錢。”骨力南道,“此理,不但是北戎,中原也合用。”
“說得彷彿你對君王非常體味一樣。”她調侃道,“莫非你當了戎王,就不會如許?”
葛班用一個女兒來互換骨力南手上那繁華買賣,明顯是大賺的。
我看向骨力南。
我說:“恰是。”
骨力南都戎王的號令畢恭畢敬,不但將賬冊和辦理買賣的侍從都送給了葛班,還將一把黃金鑰匙交到了葛班的手上。他奉告葛班,本身在北戎的故都長天城有一座寶庫,內裡存放著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財寶。現在葛班既然情願將他的女兒嫁給他,那麼這些財寶就都是他的聘禮。
這天深夜,我再度被喚醒。
“我還未等大位。”他說,“還請女史莫想太多。”
杜婈的麵色微紅,也嘲笑一聲:“我喜好甚麼,不必王子多慮。王子還未得大位,還是先莫想太多纔是。”
杜婈張了張口,想說甚麼,目光卻一轉。
杜婈嗤之以鼻:“毫不始亂終棄莫非不是做人的底子?莫非在你們北戎,竟成了良好品德?”
“韓某那日聽娘子一言,茅塞頓開。”他說,“王子和娘子有何叮嚀,鄙人悉聽尊便。”
骨力南每日都會將他隨身佩帶的寶刀看一看。
骨力南擦拭著他的鑲寶彎刀,神采悠然。
“當然有。”杜婈道,“另有鄭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