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來。”說罷,他拉著我,往不遠處的院子裡走去。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加快步子朝他走去。
子燁沉默半晌,冇有避諱:“恰是。”
“這個麼,嗬嗬,便隻要齊王曉得了。將來之事誰又能曉得……”
親王有親王的規製,就算是不得聖上喜好,子燁的府邸,也跟彆的親王一樣大。隻不過在我看來,它雖是新修的,可明顯上頭撥下的錢款並未幾,不及我所見過的任何王府富麗。
“阿黛,你不該回京,更不該來這裡。”子燁看著我,目光出奇的安靜:“你到這裡來,隻會惹上費事。”
還冇到處所,火線就呈現了一個熟諳的身影。
呂均訕訕,撓了撓頭,忙道:“小人去外頭看看。”說罷,回身跑開。
“在!小人已經傳話了。”呂均笑道,“殿下這些日子但是愁悶得很,娘子來了就好了。”
那目光冷冷的,像藏了刀子。
撩開車窗的簾子,我跟他對視一眼以後,頓時放下來。
因而,我想了個遁辭,對外祖父說,我先前向宮學乞假,隻請到了端五之前。現在算上回程的光陰,就快到期了,須得解纜回京。
我的心稍稍鬆下。他是子燁的貼身侍從,他如果在這裡,子燁也在這裡。
呂均就在門背,見我出去,忙關上門。
“我倒覺得,這恰是齊王的聰明之處。杜行楷雖倔強,人望倒是不錯。此番因太子連累下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是有內幕的。齊王是他的門生,這等時候,若不出麵表態,難道要受非議?在聖上那邊受些懲罰,不過是麵前的虧,長遠來看,倒是得了那仁義之名。這麼想,你還感覺齊王不識時務麼?”
而後,我讓車伕將馬車趕到王府邊上的冷巷裡,在一處側門外停下。
“如此說來,也並非全無事理。不過齊王一個閒散宗室,聖上也未曾讓他參與政事,他要這仁義之名又有何用?”
我望著他,皺眉道:“廢太子之事有多嚴峻,你是曉得的。我父親平日裡是站在太子那邊的,事事都向著他。可這一回,我父親連一個字也不敢說。子燁,我曉得你是為了你的教員好,可你出麵,不但於此事無益,還會白白將本身牽涉出來,又是何必?”
到了近前,子燁卻冇有看我,隻看著呂均。
這一回,我冇有帶上本來跟從的十幾二十仆婢,隻挑了一名侍婢和兩名主子,輕裝上路。
這處院子,明顯是他常日裡喜好待的,因為進了屋以後,我就看到了他常日的一些隨身用物,案上還擺著我的那盆梔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