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未當上太上皇後,要對於,也是冊立以後的事。”我看了看明玉,“不若先說說你這邊。太後公然想把手伸到我洛陽來?”
明玉歎口氣:“我本來也感覺此事難辦。我雖是中宮,可倒是你那發小的中宮,在洛陽甚麼也不是。莫看上皇讓我住到了紫微城裡,永明侯夫人她們還向我膜拜,那實在都不過是遵著虛禮罷了。他們不肯做的事,我一件也彆想辦成。”
“怎講?”
我白她一眼:“若非你方纔說甚麼要與我商討,她們怎會來找我。”
這個事理我確切懂。
說罷,她忽而目光一閃,道:“你果然本日就要跟著你兄長回上官裡去?”
明玉在宮裡也是一向這麼乾的。
“除此以外,另有彆的來由麼?”我問。
明玉冇有否定。
說罷,她暴露憐憫之色:“提及來,邢國夫人說得倒也不錯。這些人雖有誥命,卻一個個很有鄉野之氣。將來你與她們相處,隻怕是要難受些了。”
“那麼讓何人留下?就在本日那八位命婦當中挑麼?”我問。
我啼笑皆非。
“莫非與邢國夫人她們那般人相處便不難受?這兩年,她們可未曾少給你找費事。”我說,“洛陽的命婦雖看著莽直,卻也有莽直的好處。甚麼都擺臉上,便不必擔憂背後裡憋著壞。”
“我還在此處等你。”明玉嗑著瓜子,道,“有話便說快些,莫忘了你兄長還等著你回上官裡,中午之前就要出發。”
“我為何要承諾?”
“那永明侯夫人一看就不是善類,拉起這麼大的架式,說是拜見,實則是要來給你立端方的。”她說,“若非我為你撐腰得救,你現在能不能脫身可說不好。”
我獵奇道:“那麼你籌算如何往我宮裡塞人?”
我正要答話,忽而有內侍來稟報,說邢國夫人和蔡國夫人求見。
“太後的脾氣,你還不體味麼。”她嗑著瓜子,道,“在她和很多人眼裡,你不管如何都算是她的人。你當上了太上皇後,跟前的人便也該是她的。若非洛陽的人究竟在是她鞭長莫及,祝氏這些人早就被她換下了。我出來之前,她但是交代一交代二,讓我奉告你,自家人才氣幫自家人,你宮裡,不管如何要有她的人纔是。”
“你如何謝我。”回到寢殿的時候,明玉迫不及待地拿起她的瓜子嗑起來,對勁洋洋。
我不覺得意。
明玉的臉上暴露一抹深遠的淺笑。
“猜猜她們來找你,是為了噓寒問暖,還是逼你與她們站到一處去?”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