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他們,為我母親報仇。”
那青衫文士高高瘦瘦,身姿筆挺,就隻在行動間,都能給人一種光亮磊落,正氣開闊之意。
“埋頭。”
“那好吧...”董大人思忖再三,最後還是承諾了老道的要求,隻手一招,那些玉簽又回到他袖間。而他的眼神又回在百裡嗣音身上。
“想叫老子就此乾休,休想...”
話說這老道步子往前一跨,瞬息間就到了桑餘麵前,竟有縮地成寸之感。
“啊?甚麼事?真人您請講。”
而這老道也緩緩跟在前麵,步子固然邁得漫不經心,但是速率倒是不慢。
那人獵奇的打量著桑餘,以及他手中血鐧。
“既然是儺殺門來的,那就冇錯了。”
桑餘提起血鐧,就往那些殘存的兵士衝去。
“但是這小子的殺母之仇呢?”
而他一旁的道人,一襲黃衣,上麵繪有陰陽兩魚,最讓人難忘的是他那雙眼睛,炯炯有神,隱有雷光閃動。
而那六十四根玉簽應他一揮之勢,化作為八,八和為一,然後化作一根平平無奇的卜筮玉簽,隱在了他廣大的袍袖之下。
這董大人事事清楚,好處當前不為所動,當真磊落非常。
不,不是星雨,那是六十四根頎長的玉簽,它一閃而過,以八八六十四的卦象位插在了桑餘四周的地上。
“小兄弟,你如果殺了他們,那麼他們家中的孩子呢?是不是也要接受喪父之痛,你此舉又與他們有何分歧。”
“老道明白,此事關乎嚴峻,但是以董大人在六經閣之能,此事應當不算太難。”
老道想了想,然後又說道:
桑餘手中血鐧一橫,帶起一片死魂向那中年文士劈將疇昔,但是這一擊不到一半,就被生生的擋了歸去。
“這位小兄弟,你叫桑餘是吧,此事不管對錯,既然已經到瞭如此境地,可否就此作罷呢?”
“不...不是我...”桑餘神態還是不太清楚。
彷彿感到到了甚麼,桑餘如臨大敵,望向城郭的方向,喉嚨裡一陣陣低聲吼怒,如同野獸。
簽方落地,遠處有兩個身影隨後而至。
“不會錯,不會錯,你是嗣音不會錯,必然是...但是...你的臉...你的臉如何會...?”
老道看著桑餘垂垂通紅的神情,麵上安靜如水,趁著桑餘心神擺盪,伸出一隻手點在桑餘額上,以迅雷之勢在桑餘額前劃出一道符咒,口中低聲喝道;
“董大人,老道有個不情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