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頭道:“你來此何事?”
她伸開口,說出的話彷彿也不是本身的聲音。
式錦的大腦一片空缺,她聽到李二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著,卻彷彿聽不明白那是甚麼意義。
中間的家仆急道:“蜜斯,這是老爺身邊的貼身侍從李二啊!”
大師麵麵相覷,李二道:“不若先到豐城郡去罷,我故鄉在那邊,村莊偏僻,少有外人的。”
李二想是累極了,看上去日夜兼程趕了很多路,身上還帶著傷,狼狽不堪,還是強撐著答:“蜜斯,皇高低旨,上官大人結黨營私,把持朝政,鄙視今上,今兒個,老爺和三位少爺皆被下了大獄,著煜王主理,大理寺協辦同審此案。”
煜銘煩躁的站起來,四周踱步:“我會跟她解釋的!這些事都是父皇做主,我如何能擺佈?她現在故裡儘毀,不到我這裡來,那邊能保她安然?我曉得此事她難以接管,但她是王謝令媛,知書達理,自會明白我的苦處。”
婉兒大大咧咧道:“奴家本日本是來給蜜斯和王管家送些河鮮,可巧碰到如許的事情。天有不測風雲,誰冇有碰到個難事的時候。蜜斯待我不錯,我也曉得蜜斯是個好人,蜜斯的一家必定是受了極大的冤枉。我家阿誰小漁村,離此不過二十裡地,背山麵河,不過戔戔十來戶人家,都是沾親帶故,不會泄漏動靜。就算有官兵去了,逃也是便利得很,鑽進山裡就是。”
李二喘了一口氣,“水,給我一口水……”
老林頭從速給他遞上茶水,李二接過水猛地一飲而儘。“舅老爺、吏部尚書鄭大人、京州巡撫栗大人,皆被列為朋黨,十足下獄。這幾家人,男人儘皆下獄,女子臨時羈押於府內,聽候措置。”
她眼裡浮泛洞的,臉上倒是猖獗的神采,站起家來便往外衝,“你們不給我備馬車,我走也走回京州去!”
天子號令煜王主理上官文昊結黨一案,全權措置。煜王四周查證,而統統證據都是事前籌辦好的,人證紛繁錄供詞,物證四周送達,不過三五天風景,便將此事辦成了鐵案。
式錦緊走兩步,半蹲下身,“李二!快說,京州景象如何?”
煜王雷厲流行,漂標緻亮的辦完了此案。經此一事,深受天子寵幸,一時風景無兩。
式錦這一晚接受了太多的打擊,饒是她剛烈,也有些受不住。她顫巍巍站起來,指著地上的泥人:“你……你是……?”
高居廟堂德高望重的上官大人一夕入獄,身邊跟隨者、靠近者紛繁蒙受監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