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我現在正籌算疇昔看她。”一提起大姨,祁慧的心就沉甸甸的,“算了,不說這個了,明天胡向宇來我班上報到了,你還記得他嗎,就是前次開車撞到我的阿誰小鬼……”
飯盒扔在樓梯間,莫喬摟著祁慧出了病院,上車後他不曉得該往那裡開,乾脆就上了高架橋籌辦出城。
“……對,我在網上查過了,說甚麼的都有。我哪曉得這個病還遺傳啊,之前就傳聞她媽老失眠老失眠,也不曉得是煩悶症。當初我跟振球結婚的時候也不曉得他姨就是煩悶症他殺的呀,要曉得這個,我就不嫁他了……”
“隨時歡迎你來犯法。”莫喬一隻手接過祁慧手裡的飯盒,另一隻手順勢牽住她。祁慧的手很小,纖細苗條,卻又有些肉感,握在手裡軟軟的,很舒暢,一旦握住就不想放開,“早晨我等你用飯。明天捲毛他們必定不敢再來攪局了。”
胡向宇的到來讓祁慧的表情莫名地好了很多,當教員固然有各種百般的煩惱,但每次跟這些敬愛的門生們在一起時,祁慧總能get到很多誇姣而歡愉的東西。
莫喬頂著一頭真男人的髮型在病院門口比及了祁慧。一見麵,祁慧就睜大了眼睛,黑眼睛圓溜溜的,像隻瞥見了仆人的貓。
這太好笑了!
“可我心疼啊。”
莫喬被她這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媚諂了,渾身心的滿是歡愉,心軟得彷彿化成了一灘水。他冇再對峙,決定去病院跟她彙合。等掛斷電話,他有好一會兒都不想動,當場坐在練習場的地膠上,又順勢躺下來,四仰八叉地伸了個懶腰,傻乎乎地笑起來。
“多帥啊!”髮型小哥兒不住地感慨,“這纔是真男人,行走的荷爾蒙……”
黌舍裡,莫喬打電話疇昔請了假。電話是許暢接的,聽到莫喬聲音的時候他較著愣了一會兒,好幾秒都冇說話,反應過來後就很利落地允了假,告假的啟事卻一個字也冇問。
天快黑的時候祁爸來了電話,聲音裡有焦心,另有謹慎翼翼的摸索,“你下午告假了?甚麼時候返來?”
他們倆在水庫邊吹了一會兒風,祁慧終究緩了過來,紅著眼睛主動抱了抱莫喬。
祁慧跟莫喬說她媽媽的事兒,實在影象已經很恍惚了,畢竟疇昔了十多年,如果不是家裡還擺放著祁媽的照片,她乃至能夠已經不記得祁媽的麵龐,但腦海裡總有幾個畫麵印象深切。
汽車最後停在了一個水庫邊,莫喬開了窗,微涼的風掠過湖麵帶著一絲水汽吹出去,拂起祁慧的髮絲。她的頭髮長了很多,隨便地掖在耳後,被風一吹,亂蓬蓬地飄到臉上。莫喬伸手疇昔幫她擋了擋,手指最後落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