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和周大夫見了一麵，說實話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我躊躇了好一陣，我有點怕一接起來又是何孟言的聲音。
“行，我先走了。”周大夫撒腿就跑，完整疏忽我在背後指著他一聲聲高喊著他的名字，另有緊隨厥後呼之慾出的臟話。
“好好好，我說說說。”周大夫逗夠了我，笑著道，“挺好的，冇甚麼大事，就是新傷加舊傷，夠他受一陣了。”
“你現在在哪呢？”
我並不籌算理他，拿著包就往外奔，一句廢話冇留。
他連著打了好幾個我都冇接，最後他發過來簡訊說真是他本人，打電話來要債了。我這纔給他撥歸去，問甚麼事。
如何說呢，就像一條貓，久久地盤踞在你家陽台，你也會討厭它，想趕它走。但如果有一天它在你麵前苟延殘喘，你又老是不忍並難受。何況滕思芸不是甚麼貓，她是老虎，一隻病怏怏的老虎，被關在它的籠子裡，卻還是不改吃人不吐骨頭的暴戾賦性。
“她，另有多久？”我想了好久，還是想不出甚麼更委宛的說話，隻得如此發問。
“不是，這很龐大，我說不清，也不想再回想。”我把這件事敷衍疇昔，製止一段悲傷舊事的重提。
我一下子沉默下來，我不曉得說甚麼。因為他說得這些我的確不曉得，我那天酒勁上來，從我上他車到下車，說得每句話都不曉得。我冇有想到，我在恨何孟言之餘，竟然這麼本真地愛他。
周大夫愣了一下，半是不信半是震驚道：“你說甚麼？”
我又急又氣，不顧形象地嚷嚷道：“你駕照不想要了是吧？”
在公交車上，手機響個不斷，不消接我都曉得是何孟言的電話。我還是冇有接，終究他停下來了半晌，轉為一通簡訊：“你轉頭。”
周大夫正兒八經地想了半晌：“哦，我想起來了，你說‘忘你媽忘啊，有本領你忘，老子我不忘，我就是愛他，我愛他如何忘他’。”
我打掉他的手，皺著眉頭道：“愛說不說，不說算，我管他何孟言的死活。”
“行了行了，你快走！”莫名其妙呈現在麵前的何孟言推了把周大夫，迫不及待要把他趕出視野範圍，“快歸去看著我姐，此次這事兒我會記取你的好的。”
周大夫小聲說了句“好吧”，然後又道：“那你是如何曉得是他算計了你？”
“是啊，我現在隻想要你。”他理直氣壯道。
“問我孟言的事兒啊，他為了你被人砍了一刀，你不會冇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