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茹蕙,躊躇了一下,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這一回就算了,隻記著了,可一不成二,下一回,阿瑪再不幫你的。”
聽到茹蕙的呼喊,自琴房出來的爺倆,一進飯廳,便被那撲鼻的肉香味勾去了全數的重視力。
茹蕙不是個愛做飯的,她的嗅覺太活絡,對於油煙、生肉的肉腥味、水產品的水腥味較凡人的抵當力便更低,是以,偶爾鼓起時脫手做的,多是麪點、小吃、素菜一類。
這是隻屬於他的女人,靈動、嬌氣、率性、建議脾氣來天不怕地不怕,他從不捨得她受一點委曲,全部皇室,誰不曉得他寵著她呢。
弘曜不樂意地嗍了嗍嘴,隻是看一眼坐在一旁擔憂地看著他的額娘,卻不敢頂撞,“阿瑪,我下回不敢,你彆奉告瑪法,要不,今後我們就吃不著額娘燒的魚了。”
這一次,不須他脫手,老爺子就能把躲在背後攪事的魑魅魍魎揪出來。
不過,今兒她卻親身將手伸進水缸,挑出一條魚,讓賣力小廚房的陪房清算潔淨後,作了一個紅燒魚。
看著四爺拎著兒子走進中間的琴室,茹蕙搖了點頭,起家出了起居室,進了小廚房,籌辦做點好吃的犒勞那爺倆兒。
劉聲芳與張睿相互看了一眼,臉上皆暴露一絲喜意:“髓毒分散,其勢若崩,看似十死無生,實則脈中朝氣暗蘊,可堪一救。”
“不過是個主子。”四爺歎口氣,揮手將大丫頭攆了出去:“逗你呢,快彆繃著了,跟抱了塊石頭似的。”
四爺冷肅的神采、峻厲的扣問,凍得弘曜當即便僵在了額娘懷裡。
兩位院使籌議著開了藥方,又留下了用藥忌諱叮囑,相攜出了四貝勒府,被四貝勒的馬車送回了太病院。
輕笑抱著懷裡的溫香軟玉再次躺回榻,四爺舒暢地閉上眼:“又愛害臊,又怯懦,還笨……”
老邁圈了,老二現在窩在毓慶宮裡醉生夢死,老三被這些日子的風雲變幻及老爺子的雷霆手腕嚇破了膽兒,再不敢存一點妄圖,老五大略冇想頭,老七從出世便冇了機遇,如此,能鬨出這麼大事兒的,除了老八與朝中那群妄圖從龍之功的主子,四爺幾近不做二想。
到底是誰呢?
茹蕙睜著惺忪的睡眼,神智尤未全醒,手已本能地抱住了撲到懷裡的弘曜,“弘曜學會百家姓了?額孃的兒子真短長。”
“爺!”
茹蕙歎了一口氣,認命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