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退入下人群，看著四貝勒府的下人將那撲過來的老嬤嬤架住，茹蕙的目光掃向被八貝勒府的人七手八腳自地上扶起的八福晉。
“弘暉……”
聽到兒子的要求，李氏的臉抽了抽：“弘時彆鬨，讓奶嬤嬤抱你，額娘打小養得嬌慣，可冇你茹佳額娘那把子力量。”
想起幾年前茹蕙砸老九書房的事，德妃唇角的笑意忍不住加深，宜妃在聖上麵前對勁了半輩子，卻到底被她的兒媳婦掃了回麵子，誰讓聖上說了話呢，宜妃便是再不甘也隻能親身出麵壓下老九，不讓他鬨騰。
……
茹蕙自四福晉身後走了出來，蹲身行了一禮：“妾身也含混呢，妾身好好走著，就見走在我們福晉身邊的八福晉摔了，還冇等妾身反應過來，八貝勒府的老嬤嬤就尖叫著從前麵撲了上來，妾身抱著弘曜，也冇敢讓她近身，就退到府裡下人們中間，得下人用力，妾身與弘曜都冇傷著。”
“抱抱。”
一天一夜的除夕，便這麼熱熱烈鬨地疇昔了。
看著神采無辜的茹蕙，德妃的嘴角翹了翹，“對，你與弘曜都冇傷著，傷著的是老八家的。”
看著弘曜被他額娘抱了起來，弘時立馬，有樣學樣，也要李氏抱。
看著唇角帶笑的德妃，茹蕙眨了眨眼，臉上暴露憐憫之色：“八福晉那一下摔得可響了，不曉得有多痛，會不會影響祭拜先人。”
站在不遠處的董鄂氏看到茹佳氏那如同看死物一樣看著八福晉的目光，生生打了個暗鬥，心中不成扼止地被驚悚所侵襲：這個女人的眼神，好邪門兒。
異化在說話聲中，輕得幾不成聞的一陣圓珠轉動聲，本身後傳至，正抱著兒子往前走的茹蕙不動聲色用腳尖一踢，圓珠斜斜滾到了八福晉腳下。
“郭絡羅氏在太前麵前告了我們一狀。”四爺脫鞋爬上暖炕，舒暢地靠在一隻龐大的明白肚子肥貓身上，“這隻貓也太大了，你和弘曜都抱不動吧，不如搬到爺的書房裡去。”
不知過了多久，茹蕙被宮女輕聲喚醒，與李氏一起被奉侍著換了衣裳，又梳頭洗漱，清算好孩子，捧著寄意吉慶的生果，再次跟著德妃身後，去敬獻給太後，並與同在太後宮裡的天子賀了新年，一家人這纔再次浩浩大盪出宮，一起回了貝勒府。
四福晉轉頭又看了一眼被四貝勒府的下人架住的阿誰老嬤嬤，歎了一口氣：“曉得八弟妹新得了兩個孩子內心歡暢，但是再歡暢也不能放縱了下人的端方，免得他們忘了本份，甚麼時候騎到你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