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惱人卻對連天子都讚的言語更感興趣:“茹佳大人說了甚麼?”
何夫人笑道:“茹佳大人道:子孫若如我,留錢做甚麼?賢而多財,則損其誌。子孫不如我,留錢做甚麼?愚而多財,益增其過。”
與何夫人一起坐在上首的是一名富態的約莫六十擺佈的老夫人,這位夫人出身滿清八大姓之富察氏,所嫁夫家又是索綽羅氏,身份倒是一桌當中最高者。此時,福塔氏的目光便熱切地看著這位夫人。
何夫人笑眯眯點頭,看向坐在梁惱人身邊那位二十多歲,身形飽滿的女子:“這位mm如何稱呼?”
“男人們思慮的都是報效朝廷、不負皇恩,隻要能做出功勞,他們是甘願苦一點,不似我們婦道人家,隻想著安安穩穩過日子的。”
“啊,曉得,曉得。”中年貴婦恍然:“原是何夫人。妾身姓梁,夫君年前升任成都府守備,赴川前還曾遺憾不能在藍總兵麾下效力,道藍總兵本地屯田之策,實乃利國利民利軍之舉,隻恨官卑位小倒是無有機遇與藍大人瞭解。”
何夫人擊掌而歎:“可不是呢,隻這位茹佳大人還真是捨得,有外務府官員看了嫁奩票據後找到他,隻道他不給子孫留資財,你道他如何回話?”
梁惱人傻眼:“按這位大人所想,不管子孫賢愚,父輩傳下的財賄過量,俱非功德?”
何夫人利落的行事氣勢,大得富察氏的心,她端起酒杯與何夫人一碰:“喝了這杯酒,我們兩家今後便該多走動走動,我家老頭子對於藍總兵但是讚不斷口的。”
何夫人哈哈一笑,“跟著他有甚麼好的,跟著他隻要苦吃。”
起首挑起話題的體型較為纖秀的中年貴婦輕吸了一口氣:“多謝姐姐指教,妾身的夫君年前剛去了四川,雖也曉得茹佳大人甚得皇寵,卻不知聖上會給他府上如此麵子,觀姐姐神情,似極體味茹佳府,可否為mm解惑?”
“隻傳聞新娘斑斕無雙,隻可惜不能親見。”
“惱人既感興趣,老身就矯飾矯飾唇舌。”丁夫人端起桌上的茶潤了潤嗓子:“這位茹佳大人幼年蒙難,被家奴帶回外祖家哺育,十幾歲得了秀才功名,年青氣盛茹佳大人終究曉得了本身的出身,便欲為父母報仇,無法人微力弱,回到族地不久便差點丟了性命,最後隻能負傷而逃,雪上加霜的是,他外祖年齡已高,又憂心外孫,最後僅僅見了重傷的茹佳大人一麵,叮囑他羽翼不豐不成回族後,便放手與世長辭,為著不扳連孃家,茹佳大人遠逃至都城,蜇伏十年,終究在前幾年回到族地報父母大仇,奪回祖產,並於獲得聖上親旨承認,封為彝族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