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個蒙古大漢已一手摟著八阿哥的肩膀,一手將翻開了口的酒囊遞到八阿哥嘴裡,倔強地訴求:“喝!”
“任你奸似鬼,今兒也逃不了這囊酒了。”
伴跟著這聲驚泣,帳內響起一串劈哩啪啦之聲。
想著自家親哥如果曉得是因為本身的打單,才形成了麵前這片混亂的場景,十四阿哥抬手捂額——他必然會被罰寫好多字。
阿誰女人固然有點意義,可惜必定要進四哥後院兒,並不值得他將更多的時候花在她的身上,十四弟這一趟固然白跑了,不過,卻也算讓他摸清楚了這個女人的秘聞,又一個攀龍附鳳的女人,雖有些腦筋,行事間卻還是太露陳跡……這類急於表示本身,又有些小聰明,還長得很好的女人,如果拿捏在手裡……
“我還甚麼也冇乾呢,那主子就嚇趴下了。”十四阿哥不覺得意地一擺手,“還打翻了桌案,弄灑了宣紙,帶倒了筆架,滿帳子狼籍的場景,弄得我底子冇地兒站,冇體例,我隻能出來了,可惜她那一頭一腦的墨汁太肮臟,若不然還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丹增說的那麼都雅呢。”
完了,完了,四哥最愛的逐鳳硯被打碎了,轉頭四哥必然不會放過他的。
被一群衣衿傾斜、丟帽掉靴、渾身酒氣的大漢團團圍在當中的八阿哥點頭苦笑,一邊冒死擋著那一隻隻強塞到嘴邊的酒碗,一邊忙不迭解釋:“哥幾個,我真不是尿遁,這罰酒,還是算了吧。”
“爺就奇了怪了,就這麼個笨得像豬,膽量小得像老鼠的玩意兒,竟然敢劈麵跟丹增頂牛,公然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四阿哥頂著一張除了紅潤了一些外,與昔日冇太大分歧的臉回到本身的大帳,如果不看他那腳下七彎八拐的線路,茹蕙也許真的會以為這位爺今早晨冇喝多。
“在四哥返來前,勿需求將帳裡規覆成本來的模樣,另有,不準奉告四哥爺來過,不然轉頭爺必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竟然尿遁,得罰酒。”
“當然不可,明兒的酒明兒喝,今兒的酒可不能省。”另一個笑得渾身直顫抖的大漢看到八阿哥終究囊嘴兒,冇強迫塞進了嘴,眸子一轉,緩慢伸脫手托住了酒囊後部,讓酒向著酒嘴下便利傾倒了下去。
十四阿哥的詰問,讓八阿哥帶著暖和笑容的臉上暴露絲無法,“我看你跟在四哥的陪侍小寺人往這邊走,怕你惹事,這才找了過來,十四弟,阿誰茹氏到底是四哥放在心上的人,你冇乾甚麼傻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