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芾的嘴角抽了抽，不懷美意地瞥了一眼弟弟：“你哪一天能夠嚐嚐。”
天子點了點頭，看著站起家籌辦辭職的老八，到底冇忍住提了一句：“毒害良妃娘娘，於安郡王府並無直接好處，隻怕此過前麵另有更多牽掛，你可要先有個心機籌辦。”
“我們皇上暮年就底兒掉了，我現在說，有甚麼乾係。”
暈頭轉向的茹芾滑坐在地，一把抱著天子的大腿：“妹夫，嘿嘿，天子是我妹夫。”
“也罷。”天子點頭：“你的才氣朕是信的，如此，朕就等著聽你的好動靜。”
天子眯了眯眼：“事情有了端倪，不然你再歇息兩天？朕看你這累得可不輕。”
“隔牆有耳。”
……
茹蕙鳳眼圓睜：“醉了也不可。”
茹芾動了動肌肉賁張的胳膊，回身坐在茹英劈麵的椅子上，仰天歎了一口氣：“怪我冇先跟她通氣，要不，她不會驚嚇氣離之下下狠手，不過也好，這一頓揍下來，皇上也該放心了，隻但願我上的辭去大將軍位的摺子皇上會同意吧。”
“懼內？唉喲，你乾嗎打我。”
“厥後茹大將軍就被揍了。”
歡宴達旦，酒酣耳熱之際，天子拉著茹芾，頂著一張因酒醉而脹得通紅的臉，直喚：“仇人，大清的仇人，我胤禛的仇人。”
八爺果斷地搖了點頭：“謝皇上體恤，臣弟還挺得住。”
太醫替一身鞭痕的茹大將軍上過藥，帶著一臉的不忍目睹回宮覆命去了。
“個棒棰，曉得也不能說。”
茹蕙正跟天子發脾氣。
“朕看過你的密摺後就在想，八弟妹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就會生出弑母之心，若說冇人引誘，朕是如何也不信賴的。”
“我不管，你一日不重罰他，一日彆想進永壽宮，你如果罰輕了，今後就彆想從我手上再等一件繡品……另有，你彆覺得罰完他就完事了，你醉後失了帝皇體統，帶累我哥的事兒，我還冇和你算呢，走，快走，瞥見你們，我就來氣。”
“這些你都說了多少回了，我們還是說說茹大將軍捱揍的事兒吧，我就愛聽阿誰。”
看著老八眼中燃燒的玄色幽火，天子眉尖悄悄挑了挑，“你既振抖擻了精力，如此，這案子就接著查下去，隻是，八弟，你可不能再半途罷休了。”
天子苦笑著便服出了宮，去了茹府，看著一身青紫鞭痕的茹芾，想想本身的處境，深覺與大舅子同病相憐的天子慨氣：“家有猛虎，如之何如，卿之，為了我們今後的日子，隻能委曲你了。”